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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抓住了手,尖长指甲嵌入皮肉,疼得执扇咬牙切齿,几欲挣脱未果后,便直接挥手甩了她两记耳光。
林婉玉骤然瞪大了眼,浑浊的眼中饱含泪水,松开执扇的手,她颤着声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我弄疼你了。”
“没事儿!”执扇虽有些生气,却也不忍见到一位风前残烛的妇人哭哭啼啼的画面,索性将自己逐渐愈合的伤口展示在了她面前,“喏,你看,它自己能好。”
“真好,真好!”林婉玉拉着她的手,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在了枕褥上,硬生生挤出一抹笑,“你是……鸢儿的朋友?”
她满眸慈爱,语气中竟有一丝小俏皮,与执扇之前见过的李夫人大相径庭,但不得不说,这样的李夫人是可敬的,执扇摇了摇头:“您说得不对,我和洳鸢不止是朋友,还是好姐妹呐!”
“好姐妹?真好!”林婉玉欣慰地笑了,笑得泪流不止,“我曾经也有一个好姐妹,可后来我违背了承诺,我对不起她。”
“她?她是谁呀?”执扇小声询问。
“她叫青竹,曾是我的贴身侍女,亦是我情同手足的好妹妹,我与她说好,等她平安诞下麟儿后,我们就一起做孩子的娘亲,教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伴他长大成才。”言到此,林婉玉饱含泪水的眸中皆是笑意,可下一瞬,忽又变得歇斯底里,“可她诞下麟儿就走了,将孩子也一并带走了。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抱来的那个孩子,告诉我他在哪儿,他在哪儿?”她兀地起身,双手按住执扇肩头用力摇晃。
执扇任她晃着,试图压下她的狂躁:“李夫人,你先冷静冷静,其实那个孩子他,他,他不见了。”
“冷静?我要怎么冷静,那个孩子他不见了,是因为,他钻进了我的肚子里!”林婉玉掀开被褥,露出自己圆滚滚的腹部,声泪俱下,“你可知,他每日在我腹中拳打脚踢有多痛?你可知,每日清醒过来,发现自己面前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执扇愕然反问:“那些死于睡梦中的人,都是你杀的?”
“不是,不是!”林婉玉捂着耳朵拼命摇头否认。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执扇掀起她里衣一角,这才发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上遍布伤口,伤口很小很深,似是用发簪自残所至,不由追问:“你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杀了他?”
“他害死青竹的孩儿,他该死!”林婉玉目露凶光,抓狂地掐住执扇脖颈,怒吼,“你也该死!”
“你……再这样……咳咳,咳咳,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执扇被她掐得直咳嗽,最终忍无可忍将玉钗插入了她小腹。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婴啼声响起,一团浊气破腹而出,林婉玉当即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卧塌之上。
执扇起身去追那浊气,却不料房门忽被人从外踹开了,那浊气也是眼贼得很,当即便掉头逃了出去,更糟糕的是,插入李夫人腹中的玉钗还没拔出来呢!
执扇转身欲取回玉钗,却被李铭胜抢先了一步,他扶起昏迷不醒的李夫人,目光落在了她血迹斑斑的衣物上,颤着手拔出玉钗,他抬起一双老泪纵横的眼眸,痛声质问:“你怎狠心,对一个病重的妇人下这么重的手?”
“我……她刚才差点儿掐死我,我还不能还手呀?”话毕,执扇才感觉到自己的说辞毫无说服力,毕竟她脖颈上的掐痕早已自愈,李夫人腹部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却仍在往外溢血,孰是孰非,一般人还真辨不出来。
姥姥的,被算计了!
李将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刺伤李夫人的时候及时赶到,明显是被人挑唆的呀,而知道她来这儿的,除开博渊就只有沐晨了。
“呵,你还真是用心良苦!”执扇恶狠狠地瞪了沐晨一眼,恨得牙痒痒。
沐晨薄唇几欲张合,终是一句解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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