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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月呆呆的坐的那里,直勾勾的看着赫沙慈。
她一时之间觉得很恍惚,眼睁睁看着店伙计,送来了茶点。
店伙计陪笑询问的声音,在她耳边听来,如同水泡之外的声响,而她已经沉到了水泡里头去了。
“这位是......”
赫沙慈拿筷子夹起一个枣泥软卷儿,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缀了口茶:“不认识。”
王月月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她一下子就毫不顾忌形象的嚎啕出来,把店伙计吓得一个激灵。
赫沙慈那咬在嘴里的第二口枣泥卷儿都停了,抬起眼睛,惊讶地看向她。
她哭的那么伤心,张开嘴发出响亮的哭声,像个不通世事的孩子,还未曾学得羞耻,不因为大人所谓的体面,而掩饰自己的失望和难过。
赫沙慈半含着一口枣泥卷儿,她足足嚎啕到楼下新来喝茶的客,喝完一壶茶水都走了。
王月月满脸的眼泪鼻涕,哭的脑袋发晕。
她其实不应该这么难过,她最难过的时候,刚刚得知娘去世了的时候,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王月月本以为自己早已经接受了这一点。
她也的确在这些日子中,再也没有幻想过,她娘假死复生这样虚无缥缈的事情。
她本本分分的做她的牧羊女,吞服何婉寄来的东西,扳着手指头一天一天的数着日子过去。
何婉之后给她寄来了更多关于当年百人尸骨坑案的细节。
王月月在这些年里,借着放羊,赶羊上集市的时间,也从身边的叔子婶婶,大娘大爷口中,得知了一部分泰清郡人,对乞丐的态度。
其实林玟是有可能得救的。
何婉告诉王月月,她在府中与何祜发生争执后,她受伤逃出郡王府,血淋淋的来到大街上求救。
但寻常百姓见了她这副样子,哪里敢贸然上前去,便只是躲得远远的看着。
而郡王府的追兵,同当时追踪王月月一般,追的是来势汹汹,几乎没有给林玟什么几乎。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是墙角的几个乞丐,突然出手,沉着追兵还未来到这条街的时候,架起林玟就走。
乞丐常在街上游走惯了的,比这些王府中派出来的人,更懂得怎么在错综复杂的小巷子里躲躲藏藏。
他们大抵以为林玟是什么赌场输了钱的赌鬼,或是被第一回卖去窑子里的姑娘。
这些讨惯了犯的人里,也有人有过差不多的遭遇,有散尽家财的赌鬼,有被烧毁了脸才逃出来的青楼女子,也有一些是打小便跟着大人,在外头讨饭,讨的伶牙利嘴的小孩儿。
他们喂了林玟吃食和水,弄来了极其有限的药,勉勉强强的救治下,竟然救得了林玟的一条命。
在林玟短暂的恢复期间内,她由那帮乞丐照顾着,与他们同吃同住,等待着恢复之后离开泰清郡,向上汇报自己在此地发生的一切。
何婉自知这些过去,因为乞丐们和她娘都死完了,都无法再向那些人查证。
因此她还附上了证据,说林玟在养伤期间,联系过当地敲夜庭,告知过一部分自己的经历。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等到回复,便连同其他的乞丐们,一齐死在了百人尸骨坑中,成为了那献祭品中的一部分。
王月月之后也借用何婉郡主的名义,见到过当时敲夜庭中的卢评事。
在百人尸骨坑案发后,这个敲夜庭的卢评事,被检举私德有亏,不得不辞官归家。
王月月在指纹他时,从他支支吾吾的言语中,王月月确认了何婉的消息。
没错,林玟养伤的时候的的确确联系了敲夜庭,她的确想通过敲夜庭向朝廷上报郡王府的异样。
然而卢评事的那份上报的折子,的的确确是写了,却没有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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