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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听见这话，林耀东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
那抠抠搜搜的马大娘，居然还会给两个小孩儿吃东西？
还真是叫人难以置信！
林耀东啧啧了两声，“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林清然给程易盛了一碗饭，又从碗橱里拿了一个碗出来，拿了干净的筷子，将每个菜都捡了一点出来，最后更是夹了两大块红烧肉，压在上面，色泽鲜亮，又香又馋人。
“师娘，你这是要留着明天吃吗？”
林耀东问道。
这年头，家家户户做了好菜，不舍得一次性吃完，都会用个海碗装起来，留着第二天吃。
林清然闻言摇了摇头，笑着指了指外面。
“马大娘一个人住着，我给她送点吃的去。”
林清然道：“她是房东，关系搞好总归没错。”
林耀东嗤了一声，颇有些愤愤。
不过一想，师娘说的也没错，再说了，那马大娘还给晴晴朗朗吃东西了，总归对他们还行。
程易叮嘱道：“送去了就回来，不然饭菜都凉了。”
林清然点点头，而后端着菜碗就出去了。……
马福梅正在热剩饭。
她一个人，吃不了多少，中午炒的空心菜还剩了一些。
能省则省。
谁知道老了会怎样？
她手里头不是没钱。
几个儿子女儿出国的时候，也留了一笔钱给她，喊她好好吃，好好穿，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这一去，常常一个月才打一个电话回来。
马福梅也不埋怨。
她知道国外日子不好过，儿子女儿在外头打拼也难，打一个电话原本就贵，更别说是从国外打回来的了。
作为一个母亲，她明白孩子的苦。
可是，同样是作为一个母亲，她无比失落又难过。
厨房里头点着一盏三瓦的灯泡，昏暗得快要瞧不清人影。
马福梅坐在四方桌旁，寂静的空间叫她有些难受。
正准备起身去将煤气灶上的剩饭拿来，忽然就听见厨房门被人敲响。
“笃笃……”
“马大娘？”
林清然的声音很温柔，轻轻的混着夜晚的风涌入。
马福梅愣了愣。
她有一刹那的恍惚，像是自己的小女儿在门口。
小女儿是最孝顺的了。
从小就睡在自己身边，后来跟着老大出国，哭成了泪人儿。
只是没想到出国之后，这大半年了，只打回来过一个电话，说了没三分钟，就说电话费贵，她忙得很，而后将电话给挂掉了。
马福梅想。
她肯定是真的忙得不行吧。
记忆乱七八糟的翻涌。
马福梅赶紧应了一声，擦了擦手，小跑着去开了门。
“马大娘，吃了吗？”
门一开，林清然就站在门影里头，笑着看着自己。
她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小女儿是不可能回来了。
马福梅脸上的希冀瞬间褪去，而后换成了原来那个冷冰冰的神色。
“你来干什么？”
今天下午这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找过来的时候，她盘问的很仔细。
毕竟里头是自己的家。
闲杂人随随便便来找人就放进去，弄坏了怎么办？
后来问了半天，对方也拿不出什么有用的证据来，她原本是想赶人的，可是没想到瞧见了林清然身后的两个小孩儿。
晴晴朗朗。
肉乎乎的，圆滚滚，偷偷瞧着自己的时候，眼睛黑溜溜像是葡萄，可爱的紧。
喊自己奶奶的时候，声音脆生生的，可爱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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