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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那日,阿卿还是戴了面纱,她不确定侯明舟和侯百娇会不会赴宴,身为兵部尚书家的嫡子嫡女,约莫是要赴宴的。
果然,她跟着嵇芜刚刚走进千秋园,侯百娇便盯住了她,倒是不曾看到侯明舟。阿卿只当没有看见,目不斜视,全然忽视了。
但偏偏嵇芜也感受到了侯百娇的目光,打量了她几眼,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阿卿,低声问道:“阿卿,那位姑娘是谁,你可认识她?”
阿卿淡声道:“兵部尚书家的二姑娘,之前来过镇国侯府。”
嵇芜了然,虽然她从未见过侯百娇,但也听过侯百娇之名,当初李暄提出让晏景玄与侯尚书府结亲这事,与她说起过。
原来她就是侯百娇。
嵇芜心道,多打量了侯百娇几眼,见她一直盯着阿卿不放,不由猜想是不是阿景的缘故,给阿卿招惹了嫉恨。无论如何,阿景既然将人交到了她手上,自然要替他照顾周全。
“太子妃娘娘驾到!”
内侍尖嗓一呼,前来赴宴的世家公子和姑娘们看到嵇芜,齐齐俯身施礼,恭声道:“参见太子妃娘娘,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嵇芜带着阿卿走到高台之上,将阿卿安置在了她左手边第一个席位,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含笑着抬手道:“平身,坐。”.
承元帝的后宫,因着韩氏打压严重,此前高位妃嫔只有韩氏,而韩氏被赐饮鸩而死后,承元帝便让嵇芜打理六宫,念着她怀有身孕,指派了几位嬷嬷帮她。
如今的嵇芜,已经从五年里谁提起她都要说声可怜的女子,摇身一变,成了大梁最尊贵的女子。
“太子殿下驾到。”
内侍又一阵呼声,众人重新起身行礼,后又纷纷落座。
晏景玄随着李暄一同而来,看到对面的阿卿,眉眼都生了笑。只是远道而来,李珏是客,他便坐在了李珏下手,而李珏的正对面,才是阿卿。
阿卿看到晏景玄,与他对视一眼,才转过眼看向李珏。从始至终,李珏都在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那目光让她浑身难受,不由皱了皱眉。
倒是有人疑惑阿卿的身份,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姑娘,竟会坐到太子妃身侧,私下里议论。便有人道,许是哪位大人府里养在外头的姑娘,才接回来,瞧着身份还不低。
长安历来有这种风俗,高门贵族里幼时体弱多病的姑娘,怕压不住福气,都会送到庄子或是乡下养上一段时日才送回来。阿卿身形消瘦,又以面纱示人,便被她们误会了。
声音传入侯明舟耳中,他目光凝了凝,忍不住又看了阿卿几眼。
李暄和嵇芜坐定,千秋园立时便静了下来,只听李暄道:“今日宫中设宴,意为信南王世子接风洗尘,众位不必拘束,只管尽兴。”
宫宴开始,歌舞升平,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台上舞姬面戴着轻纱,不断摇曳着身姿,目光掠过上头之人,手里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匕首,朝着嵇芜便扑了过去,好在李暄反应及时,将嵇芜护在身后。
张公公立即高呼:“有刺客,来人,护驾,快。”
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只见那舞姬身形一转,朝着阿卿刺了过去。
阿卿看到舞姬的眼睛,微愣了下,匕首已至眼前,她俯身躲过,伸手去摘舞姬遮面的轻纱。
舞姬倒是不躲,直直迎了上来,被她轻易摘掉了轻纱,遂在阿卿震惊间,亦伸手拽掉了阿卿的面纱。
晏景玄已至阿卿身边,夺过舞姬手中的匕首,将她踹了出去。禁军也围了上来,将舞姬按在地上,却见她忽然全身抽搐倒了下去,很快七窍流血,没了气息。
这时,一只染成血色的虫子,从她耳中爬了出来,慢吞吞地蠕动着。禁军中有人要去踩,李珏倏然出声阻止道:“别碰,这是蛊虫,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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