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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二变成了个美人？”
这话誉王根本不信，他不久前刚去过谢府，说是谢府三房的谢眺有一幅佳作他去赏看，其实他也有意试探一下谢家人的态度。
当日倒是无意撞到了谢家几个女儿在湖边玩耍，谢二当日浓妆艳抹，穿红着绿冲着他行礼的样子，还在心头抹不下去。
听到李陵提起谢灵，不自觉地厌恶的感觉又浮上心头。
“你们今日没看到谢二吧？或许是见到了也没认出来！也是，认不出来很正常。”
李陵一番话更是把众人的关注点全部引到女眷席上，有人明目张胆地看，有人偷偷摸摸地寻。
李陵好心提醒道：“就那个坐在边上的，人最少的就是。”
众人齐齐望去，这眼神想要人忽视也忽视不了。
一群姑娘一开始就感觉到，这群少年郎的目光，不少都低着头羞红了脸，毕竟对面坐着几个皇子，都想着留个好印象。
谢灵也敏锐地感受对面的目光，齐刷刷地望过来。她倒是毫不畏惧，轻轻抬起头，微微扬着下巴，对上着每一个探视的目光。
不卑不亢，不忧不喜的目光。
不少人与她对视，好像被人抓包一样，心虚得收回目光，誉王却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这个上次还被他视为草包的女人。
今日看来倒是如李陵所言，脱胎换骨，和上次谢府落水的丑丫头判若两人。
只是，那眼里哪有半分爱慕，冷漠地带着些凌厉的恨意。
恨意？
连誉王都有些意外，他和谢二姑娘好像并未正式相识，虽然他有心把谢玄收归麾下，但真让他去娶一个草包回去，他也不愿。
纵是谢二姑娘倾慕他的消息穿得沸沸扬扬，他也从来没想过与这女子有任何交集，那这恨意何来？
定王注意到誉王的目光，眸色幽深道：四弟，你不会是真的和谢二姑娘关系匪浅吧？“这谢二姑娘气质沉静，样貌又出众，也是个美人坯子，和传言倒是不大一样。”
说罢，话锋一转，“不过是谢玄的长女，想来求娶没这么简单，看来四弟要吃些苦头了。”
誉王猛的收回目光，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握紧，若无其事地摇头。
“三哥说笑了，我和谢二姑娘素不相识，我的婚事自有父皇做主。”
献王也打量了一番，有口无心道：“确实脱颖而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李陵是个人精，听到皇子话里的深意，微微一怔不再说话，气氛倒是冷了下来。
公主府里的座位上倒是坐满了人，赏菊宴的帖子收得差不多了，人也约莫要到齐了，有婢女去请这赏菊宴的主人。
“长公主到。”
有一个身穿青绿色宫装的少女扶着晋阳长公主入座。
长公主年龄也有四十，但是保养得极好，皮肤依然颇有光泽。她服饰简单素雅，妆容素淡，但是神态端庄，眉目秀丽含笑落座，看起来温和极了。
她身边的少女就是当今皇上的女儿，明月公主。
赏菊宴终于开始了，众人起身行礼问安。
长公主笑着说：“快起来吧，这菊花开得甚好，我就觉得这样的盛宴应该邀请你们这些您强人来一起看看才有意思，你们都不要拘着，放开点就是，你们又不是头一次来我这了。”
长公主话音刚落，陪在她身边的明月公主娇俏道：“还是姑姑大方，听说姑姑有好几盆绿菊，我可是巴巴跑来看看。”
长公主对着天真活泼的明月公主也很喜欢，笑着说：“你这丫头，喜欢看还不是随时都可以来，我这大门又不是关着的。”
每年的赏菊宴基本流程都是大同小异。第一轮是院子里赏花，众人行飞花令，输了也不罚酒，只是需要做个节目讨个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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