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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读过书吧？”徐景昌背着手问道。
对面的徐钦绷着脸道：“读过，咱们一起去国子监，你总是肚子疼，就我自己去读了。”
徐景昌翻了翻眼皮，貌似有这事，不过我都忘了。
“那你读得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考上恩科？”
徐钦脸色更难看了，他明明比徐景昌还大两岁，结果被这小子像老师一样质问，实在是没大没小……而且他可是中山王的嫡长孙，我爷爷是徐达，知道不？就是徐王庙的正神！
你让我考科举，你开玩笑呢！
我爷爷随着太祖皇帝下金陵的时候，就把几辈子的活都给干完了。
让我去跟那帮人争？
想什么呢？
瞧瞧小爷脑门的通天纹！
徐景昌见他一万个不服气，便笑道：“我说堂兄，去年的时候，徐府没人，你在哪里？”
“等会儿……”徐景昌连忙拦住了他，别人都是穷书生，要挣点生活费，你一个国公长子，你凑什么热闹啊？
徐景昌看着都有点可怜，他走过来，从徐辉祖的手里接过了家法。
徐景昌认真看了他半晌，点了点头，“一个二十来岁，一事无成的年轻人，倒是很容易幻想自己是个作家！”
我他娘的不想学了，落榜就落榜吧！
每当他摆烂的时候，徐景昌的棍子就毫不客气落下来了。
徐钦黑着脸道：“你说的有道理，但你怎么不去考功名？为什么要难为我？”
转眼，到了恩科的日子，天还不亮，徐钦就拎着篮子，带着应用之物，前往贡院而来。
其次之算学，这也是重点考核的项目。
“你想说什么？我承认，当时我害怕了，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不怕……”
难道自己真的要靠着堂弟吗？
着实太丢人了。
“大伯，你给我，回头我监督他读书，如果他不老实听话，到时候我打他，你放心就是，我不会留情的。”
“除了大明律，你还懂别的不？比如九章算术什么的？”
徐钦被问住了，去年的时候，老爹被抓，关押在天牢。他当时害怕急了，就躲去了小姑那里，祈求庇护。
“怕丢人就去读书！现在就去！”徐辉祖勃然道：“你身为徐家的长房长孙，眼瞧着二十了，确实这般没出息。倘若有朝一日，为父死了，你能撑起徐家的门庭吗？”
徐钦怔了怔，“懂，我背过。”
“也对……那你还会什么？比如当下的时政，你了解不？”
徐景昌当真像教训小学生一样，“这一次的恩科，就是最好的机会，你去考一个功名出来，然后入朝为官……有我当前例，也不耽误你继承爵位。相反，你做出点业绩，让天下人都刮目相看，那时候承袭爵位，也理所当然。就算你做不出业绩，多在官场上看看学学，掌握点真本事，了解朝臣的心思，到了日后，你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你说是不是？”
….
“当真？”
“你在邸报写过文章？什么文章？”徐景昌大惊失色。
从早到晚，就连上厕所的时间都确定下来，晚上最多只能睡一个半时辰。
貌似不能。
“嗯，还是太祖皇帝在的时候，那次咱们一起进宫贺寿，太祖皇帝问我大明律，我回答上来了，得了一个金元宝，你……”
徐钦眨巴下眼睛，他确实不行，但你小子也不定比我强，要不咱们比比？
徐景昌没搭理他，“大明律，你懂不？”
能吗？
没办法！
你就吃点苦吧！
“那好！”徐辉祖果断答应，“你就去教他，这小子在你那里挨了多少打，回来我给他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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