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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不淡,不卑不亢,不甚难猜。
太子隐隐有些不安,“先生何出此言?先生今日,可是醉了?”
“是我醉了,还是太子醉了?”
话音方落,太子只觉得眼前白光乍现,一晃神,再一睁眼,就瞧见火炉旁的林霁,变了个模样……
“你你你……你是何人?”
他惊吓地站了起来,脚下踉跄,硬生生后退了两步。
“慌慌张张做什么?你不懂处事不惊,遇事稳重?还是说你们宫中太傅,是如此教育未来储君的?”
太子被他教育得哑口无言。
夏还寒又是一阵嫌弃,“你以为,将阿霁困于陋室酒巷,她便不会遇险?太子,痴心一片,情有可原,可欺瞒隐藏,绝非是为她好的借口。”
“可是,我不能看着她涉险而无动于衷。自从第一次在酒巷瞧见她,我便知她与我绝无可能,可阴差阳错,她竟成了宫中酒师,又阴差阳错,我发现她不是寻常人,她瞧不见宫中繁花似锦,只觉得与外界一样,天寒地冻。”
许是被说中了心事,许是夏还寒的酒香起了作用,太子竟对夏还寒敞开心扉。
“先生你可知,这天下大寒,已有数百年,可近些年却格外严重,这一切,均因父皇贪念所致,而他身边的天师,利用这贪念,蛊惑父皇,说什么如今南北纷乱,群雄四起,国土四分五裂。而寰宇始祖,是为寒冰,唯有世间冰冻三尺,人间雪原万里,方能天下一统。”
万物始祖,倒确实为天下寒冰,可这天地乱世,便想着不管不顾,回归始然,又是什么一刀切的谬论?
“你父皇可知,万事万物,皆有自然法则,他若想逆天而行,也得瞧瞧自己是否天道使然。况且……”夏还寒仔细瞧着眼前的太子,像是探究什么稀罕物种一般,只听得他道,“你父皇是傻子吗?天寒地冻,庄稼都冻死了,人以何为生?别说庄稼了,人都冻死了,国以何为民?这是有多昏庸无能,才能听信此等鬼话?”
“我也是这么说的!”
太子像找到了知音般兴奋不已,可不一会儿,他便若霜打的茄子,兴致恹恹,“可是父皇早已谗言入骨,听不得劝。偏偏那天师,又像是真会什么邪门歪道,把父皇唬的一愣一愣的。而且……而且……”
他吞吞吐吐的,而且不了下文。
“而且那天师发现,有一部分人,能瞧出端倪,他寻找这些人的方法,便是通过在多处设置四季如春的小世界,若是有人瞧不见,便会被认定为“另类人”,除之。”
夏还寒心道,只怕不是单纯的除之,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太子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会让亲信,亲自领着林霁来酒室,才会将酒室安排的如此简陋,周边除了冬日梅花,再无任何花草。”
夏还寒心道,这太子对书霁,倒是真心的。
“你可想,让你父皇迷途知返?解救极寒之下,水深火热的天下苍生?”
“我愿意!”太子不假思索,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夏还寒道:“那好,那就麻烦太子殿下与我一道,以这皇宫为棋盘,以你我为棋子,下一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