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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驰的身前转了一圈，她还以为男人眼里的闪过的那一抹不悦是对自己穿成这样的不肯定。
男人毫不掩饰地赞美，“漂亮。”
“你一直都很漂亮。”
漂亮明媚到几乎让他近三十年来建立起来的防线尽数坍塌瓦解。
她像一只翩飞的鸟雀一样到了孟驰的身边。
小屁股从沙发上被男人扣腰挪到了他的膝盖上。
时柔出声，“我现在想到办法可以搏一搏了。”
但是她一向脆弱又坚毅，是个纠结的人。
怕自己用力过猛，将事情搞糟了。
又怕自己没有用力，半点水花也激不起来。
孟驰摇摇她，像是抱小孩一样，声线性感沉稳。
“柔柔大胆去做，做不好还有我给你兜底。”
时柔小小的焦虑和犹豫不决就这样烟消云散，再无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填满在心里的踏实感，也竟然让她有些小小的酸楚。
她哼哼一声，小女儿似的，将小脸埋在男人的颈窝里，轻吟道：“好。”
时柔在客厅和阳台之间纠结了很久，最后选择了视野更加开阔的阳台。
架起了自己手机的三脚架。
曲婉莹的视频，她看一眼用了不到一天就将动作学了个七七八八。
非常基础和简单。
她对着手机录制视频大概倒腾了不到一下午，就差不多好了。
然后转手发进了在昨晚跟孟驰结束西餐后就给她拉起来的小群里面。
里面都是这次参赛的候选人。
最开始的时候，时柔站出来提议说，觉得这次人气评选对于进柏林大赛来说并不公平。
当时群里没有人说话。
她望着手机有些失落也更加忐忑。
毕竟当大家都成为了默认规则的人之后，但凡有一个人跳出来说这对我们不公平。
人们就会开始趋利避害。
要反复衡量说真话对自己有没有好处。
她就这样等了一两个小时，也没有人来回应她的话。
直到第一个人跳出来。
竟然是谢安垣，虽然她删掉了谢安垣的微信，但是他还是被其他人拉了进来。
谢安垣：“时柔说得对，这次比赛对我们并不公平，这又不是学校内部才艺表演，搞这种人气评选就是打击我们的专业能力。”:
他的话说出来没多久。
其中一个跟曲婉莹一个年级大一的女生也发声了，“学长学姐们，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吗？人气评选一结束，就尘埃落定了。”
整个小群开始热闹了起来。
“说实话，那个曲婉莹的视频水分太高了，这要是能代表学校去参赛，我看第一场就会被淘汰下来。”
“我是真的不服气啊，凭什么啊？我辛苦排练了一个月的舞蹈怎么就输给点赞量，觉得我跳得不好可以，觉得我不够博眼球引流那不行，我跳舞是为了去比赛啊。”
“就是，我的专业老师都在吐槽，这是代表学校参赛啊，代表我们整个舞蹈专业的脸面，玩人气评选太不公平了...”
“我拉票拉了一个星期了，就连刚分手的前男友都联络叫他投票了，这也太丢脸了...”
“...”
时柔盯着哀怨声四起的小群。
突然就发现，孟驰说得对，恐怕大家早就积怨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