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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博湛给了林深一个理解且安心的眼神，便离开了病房。
门一关，余瑶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甚至带点严厉，问道：“小深，怎么回事？陆大少怎么会娶你？”
余瑶开门见山，一点都不客气，“上次他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以他的身份为什么要来看我？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你……那个他了？”
“哪个？”
余瑶脸色一沉，“是不是你耍了什么手段，骗了他什么？”
“……妈，你怎么这么想我？”
“那没道理啊，他们陆家是什么门户，是江城鼎鼎大名的大家族，他陆大少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会娶你？”
话虽然难听，但是，这是事实，林深也一度自我怀疑。
不等她回答什么，余瑶又着急地往她肚子上瞄，“不会是生米煮成熟饭，怀孕了吧？”
“没有没有。”
于是，林深细细地将这两年来的事跟母亲坦露了，“那时候你昏迷不醒，爷爷说了，只要我答应，马上抢救，那我还能不同意？不过那时候我年龄没到，所以没有领证。”
余瑶听了半天，越听越不对，越想越心慌，她就知道，不会真有那么好的人，会无缘无故地花钱救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还持续救了五年？
这五年来，她当然知道自己每天的花销有多少，她这条命都是用钱续着的，而这些钱，都是大恩人陆宏出资的。
余瑶看着林深，看着她这张脸，无声的眼泪源源不断地从眼眶里流淌下来。
林深一下就急了，慌慌张张地抽了纸帮她擦眼泪，“妈，怎么了？陆家不是很好吗？陆爷爷对我很好，陆大少也对我很好，这是我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你别哭啊，怎么了嘛？”
余瑶哭着哭着，又笑了，笑得特别无奈，特别悲凉。
林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母亲，完全不知所措，“妈，妈，你别吓我……妈？”
泪眼朦胧之中，余瑶看着眼前人，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人。
林深和她长得多像啊，清澈水灵的大眼睛，小巧秀气的鼻子，还有薄厚适中又自带微笑的嘴唇，完完全全继承了她的美貌。
余瑶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林深的脸，苦涩地说道：“对不起啊，我还是没能照顾好你女儿……”
“？”林深一脸茫然，难道妈妈是对爸爸说的吗？
“二十年了，一晃就二十年了，你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了，真快啊。我想，我应该很快就要去见你了，到时候我该怎么跟你交待呢？你会原谅我吗？”
“妈？”林深有些吓到了，听这话的意思，她的爸爸应该已经去世了，妈妈是在对爸爸说话。
“对不起啊，可是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妈！”林深提高音量喊了一声，抱住余瑶的肩膀，轻轻摇她。
余瑶被擦干了眼泪，眼前一片清晰，她回过神来，又是一副无奈苦涩的表情，“小深，陆大少真的对你好？”
“嗯，很好。”
余瑶这才勉强露出点宽慰的笑容，“你是真心愿意嫁给他？”
林深目光闪烁，没能第一时间回答上来。
真心的吗？应该是被迫多一点吧，她和陆博湛都是被迫的，他们只是在被迫中选择了一条让双方都舒适的路。
见她迟疑，余瑶刚刚宽慰的笑容转瞬即逝，“小深，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啊，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她。”
林深摇摇头，抱着母亲，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说道：“妈，不用对不起，我和陆大少相处得挺好的，我们是自愿去领证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啊，你看看他，长得那么帅，又有钱，至少我们以后不用为钱发愁了，对不？”
“钱是万恶之源啊。”
林深都给气笑了，“妈，那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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