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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住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最后还是妖氿的手在他脸上轻拍两下，他才反应过来妖氿在等他的回答。
谢今泽斟酌了一下，换了个角度继续规劝，试图将妖氿的思想掰正。
“就算你不打算和一个人厮守，也不能这般，行亲密之事应该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前提下。”
明明是很无趣的说教，妖氿本该就此丧失兴致才对，但她的关注点却有些特别。
“两情相悦?难道你讨厌我?”
这话说的暧昧，很容易让人误会，但谢今泽却没听出其中的意思：“说不上讨厌，只是觉得你有时太小孩子心性。”
妖氿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不免有些意外，但也持续了一瞬。
她将台词揉碎，又重新说了一遍：“你说行亲密之事应该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前提下，你这般抗拒难道是因为讨厌我?”
谢今泽这才明白过来妖氿在说什么，一时间他竟回答不上来，因为答案是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妖氿也不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但一个连本人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又怎么会有回答呢，气氛凝结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妖氿眉眼染上了抹不耐，她催促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这对谢今泽来说确实很难回答，他也是个实诚人，直接将自己的内心想法说了出来：“我不知道。”
他垂着眼，声音很低。
妖氿却硬是要问出个答案，她强迫谢今泽和自己对视：“讨厌就是讨厌，不讨厌就是不讨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谢今泽注意到她眼里的认真之色，浓密的睫羽忍不住一颤，她……
很想知道吗?
妖氿却已然没了耐心，她不给谢今泽思考的时间继续逼问：“回答我。”
两人所处的客栈是城里最大的客栈，外面很是吵闹，房间的隔音不是很好，隐约能听见些内容。
屋里的两人却没什么心思去听，毕竟一人逼问，一人被逼问。
谢今泽思索一瞬，最终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虽然还是有些模棱两可：“不讨厌，但也不喜欢。”
妖氿的耐心早已那他那长久的沉默中消失殆尽：“不讨厌便是喜欢。”
她不再询问，再次贴了上去，她短暂的接触分离，持续了好几次。
谢今泽脸上刚降下来的温度瞬间又升上去了，他想躲开，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妖氿作乱。
片刻后，妖氿退开，谢今泽白皙的脸已然变得通红，他眼神躲闪不敢看她。
妖氿注意到后，强行掰正，四目相对，一个神色慌乱，一个笑意吟吟。
看着她眼里的玩味，谢今泽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慌乱逐渐褪去：“你在拿我寻开心?”
往常妖氿这时就承认了，毕竟她是个敢作敢当的，但现在因为那个不怎么道德的想法，她否认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难道我表现出来的还不够明显吗?”
说这话时，她眼里的玩味逐渐被专注所替代，给人一种情根深种的错觉。
谢今泽微微征愣，回过神后，给出了肯定答复：“明显。”
妖氿以为他信了，唇角的弧度逐渐扩大，谢今泽幽幽的说出了下半句：“明显在拿我寻开心。”
妖氿神色微僵，没想到谢今泽不知何时学会了自己的说话方式，但她反应速度很快。
“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吗，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
如果换个场景，妖氿的这种行为就是经典的倒打一耙，她试图搅乱谢今泽的思维，却不知道她以往的那些行为早就在谢今泽心里根深蒂固了。
谢今泽的思维异常清晰：“你只是换了个方式在我身上找乐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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