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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都不吱声——明天就要上战场了,谁还有空理会这件事情。
孟烦了膝上垫了蛇屁股的菜刀,拿张破纸头,一个破笔头在那划字:“…儿欲尽忠,则难尽孝。此战渺茫,凶多吉少。儿思父恩,则生怆然…”
孟烦了写到这里,不由想起了自己肩上的担子。
现在阿译因为是军官训练生的身份,被江小鱼今天升了营长,迷龙也是营长,孟烦了是连长,李乌拉和康丫做了排长,郝兽医终于被正名为少尉医官。
孟烦了终于确定是真要打仗了,否则官位不会派得这么大方。
郝兽医痛苦地翻个身,看了眼孟烦了,脸上有些责怪之意。
孟烦了倒先喊了回去:“知道你风湿痛!不早点睡觉还杵啥呢。”
老头儿絮絮叨叨地说:“又写遗书呢?我说烦啦,你这合适吗?左一封右一封遗书就照家里送,我要是你爹非吓出失心疯来不可。”
孟烦了接着写,头也不抬的回道:“他不是你,你不是我爹,我不是你儿子。”
“咱好好的说话不行吗?”老头儿一听,就知道孟烦了正在拐着弯来骂自己。
“没空,过了今天晚上,到了缅电。有的是时间给你睡。”孟烦了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这瓜娃子,什么都好,就是天生长了一张乌鸦嘴!”郝兽医叹了口气,背过身去睡觉了。
孟烦了正要回话的时候,江小鱼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写的话,我给你手电筒。”
孟烦了脸上有些尴尬,就把遗书放到了自己的身后。
江小鱼也没说什么,把手电筒给了他,就离开了。
江小鱼走后,孟烦了旁边的迷龙捅了捅他。
“以后别整天要死要活的,要相信团长!”迷龙看着天空,默默的说着。
孟烦了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把口袋的遗书拿出给撕了。
凌晨四点钟,押送兵就打着手电来到操场上。
“全部起床集合,该出发啦!走啦走啦!”说着,押送兵敲响了自己的手中的铜锣。
炮灰团乱糟糟地战了起来,有的最后烤一把火,有的又忙着灭火。
迷龙大声地打着呵欠,要麻和不辣简直在比划跺脚,康丫一边戴钢盔,一边把藏在钢盔里的面包放到嘴里,郝兽医披着一张黑色的毯子,听见豆饼咳得不成话,以为豆饼老毛病犯了,又把毯子给豆饼披上。
豆饼讪讪的笑道:“没事,我喝水呛到的,老毛病早就被你治好啦!”
确切的说,是被江小鱼带来的药品治好的。
不仅仅是豆饼,江小鱼带来的抗生素和药品,都让炮灰团很多人重获新生。
虽然大家都没睡醒,但一看到江小鱼的出现,所有人都开始打起精神来。
江小鱼嘴里说了两个字:“出发!”
于是炮灰团坐在卡车出发了。
云南这边的早上,雾气都很大,今天还是大雾,厚重的雾气把十几米外都屏障了。
卡车在雾中艰难跋涉,雾气厚到这种地步,连司机都要保持百分百的精神。
也不知道卡车行驶了多久,脚下的土地终于平了,踏着脚下明显是用人工辗平的硬土,听着雾气中传来的巨大引擎声,被螺旋桨撞击的雾气像是有形质的怪物向炮灰团扑了过来。
豆饼惊恐地大叫:“日苯鬼子!日苯鬼子!”
话音刚落雾气中一个庞然大物的影子,引擎在预热,它的螺旋桨缓转着把雾气推送给众人。
要麻一巴掌拍在往人群中死钻的豆饼头上,“瓜娃子的笨蛋!看见飞机就喊日苯!”
康丫兴奋地直蹦:“日苯飞机算个球,咱有喀秋莎!”
旁边阿译立刻指正道:“那是对付小鬼子的炮兵阵地,打飞机需要高射炮,最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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