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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平州府城,城南定军山。
其虽称为山,实则高不过十丈,看起来只是一座风景秀丽些的小土坡。
相较于十里外险峻雄奇的青锋山,毫无可称道之处。
但定军山之上却彻夜烛火通明,青烟袅袅,宛若一颗明珠,远胜青锋山耀眼百倍。
只是这烟火之中,夹杂着冲天血气。
但饶是如此,此时也已夜色深沉,依然有人结伴登山,百步一叩,极为虔诚。
周元化作一副普通模样,站在宽阔青石山道脚下,目光略过山道香客,望向山顶那座同定军山一样平平无奇的小庙。
这便是苏国四州之内,最有名的城隍庙。
而定军山之所以有名,也是因为眼前这座城隍庙。
五百年前苏国的定鼎一战,便是苏国开国以来,唯一的一位异姓王常定军力王狂澜打下来的。
自此苏国结束三十年战乱,得享五百年太平。
常定军死后,便葬身于眼下这座不起眼的无名小山坡,后人感其丰功功绩,便在此地建了城隍庙。
即便五十前,常家起兵造反,被满门抄斩,城隍庙依然香火不断。
甚至还得到苏国皇室亲旨加封,传延至今。
二十年前,苏国时局动荡,时任的州牧大人要以军神之威,震慑宵小,便在城隍庙青砖台设立刑场,专杀穷凶极恶之徒。
近几年动乱频频,城隍庙杀头频率也越来越高,青砖台已经筑起了京观,血煞气息足可传出数里。
但来城隍庙上香的香客反倒愈发多了。
“乱世乱象,邪魔外道乘势而起,荒唐事层出不穷,但最终苦的还是百姓…”
周元想起北原州鬼城,以及东平州陷落之地的惨象,心中亦感到无奈。
国之兴衰,具体落在每个人身上,便残酷无比。
历史车轮滚动,向来不以人力为转移,便是神仙来了,同样难救。
但这些有违天和的魔道邪修,却都该死!
周元拾阶而上。
…
城隍庙前,垂暮老朽的老庙祝迎接香客。
他年纪大,便坐在蒲团上,见香客来了,笑容慈祥地说些吉祥话语,祈福檀香皆由旁侧年轻道士递给香客。
香客们也不觉得老庙祝无礼,传言老庙祝姓段,年岁极长,虽不知具体岁数,但百岁了却是有的,这在民间,已是活祥瑞。
故而香客们见着老庙祝,皆是毕恭毕敬,将备好的香火钱掷入不远处的许愿池,撩起池内清泉净了手,这才双手接过檀香。
斑驳青砖台上,虽每日清洗,却依然洗不净满地血污。
香客们拿了檀香,也不急着进庙,而是先来到五丈外阴森可怖的京观前,忍着作呕,以京观散出的气血“冲刷”身体,这才进入略嫌寒酸的小庙。
待香客走后,年轻道士看向府城方向,平和的脸上泛起焦急神色。
“师尊,信侯府火光冲天,肯定出事了!”
定军山虽矮,但其和府城之间,一马平川,故而言候府刚升起火光,城隍庙这边便看到了。
老庙祝枯皱的手摸下腰间的酒葫芦,慢悠悠抿了一口,笑道:“出事便出事吧…”
年轻道士闻言愈发心急,还改了称呼,“段堂主,这一看就是玄云宗修士找上门了,他们若是寻到蛛丝马迹找到这儿来,岂不麻烦?
毕竟费堂主亲率五千魔兵,都折在他们手里了,来人定是手持秘宝的筑基修士,而且还不止一位!”
老庙祝抹了抹嘴角溢出的一丝猩红酒水,颇为洒脱地笑了笑道:“我这辈子都守着这座庙,老了走不动,也不想走了。”
年轻道士心中翻个白眼,小爷还年轻呢!
嗡嗡嗡…耳旁传来蚊子飞舞的声响,年轻道士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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