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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小弟找回一丝冷静，颤抖的手紧紧攥着方向盘，脸色煞白的开着车。
他全神贯注在开车，因而没有注意到此刻坐在后座的乔默，脸色阴沉的可怕。
乔默不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这场交易的信息会被泄露出去。
而几乎在察觉到不对劲的第一时间，他便想到了宁意。
原来，想回华夏是假。
灌醉他，套信息才是真。
可因为对象是她，所以他没设防，就这么像个傻子一样毫无察觉的去赴约。
如果不是手底下的人拼死拦截，他今天可能没法活着走出那片田野。
为什么？
她就这么恨他吗？
但比起宁意恨他，乔默更在意的是，是谁在背后帮她？
男人一路无言，等车停在公寓门前后，乔默阴冷着气息下车。
他开门进屋，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女人。
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她听到脚步声，淡淡抬眉看过来，便没了下文。
乔默嘴角平直，他扯过一把椅子，沉默着在她对面坐下。
两个小时前，她就是用这样冷静平和的眼神，目送着他的车子离开。
即便她心中比谁都清楚，他这一去，可能再回不来。
如此，也无所谓吗？
她有没有因此多看他两眼？
有没有想过，告诉他，让他别走？
乔默扯了扯唇角，笑得自嘲。
她什么都没说不是吗？
连一点异常的表情都不曾为他表露，心平气和的看他去送死。
“看到我回来，失望吗？”
男人出声，嗓音沙哑低沉。
宁意闻言放下书，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瞳静静望着他：“猜到了。”
乔默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他应该感动她这么高看他，觉得他一定能化险为夷？
竭力按捺下心中的躁怒，他抿了抿唇道：“那如果我回不来呢？”
女人面无表情，撕破了那层窗户纸，她连装都懒得装了。
粉嫩的唇微动，说出的话却刺骨锥心的疼。
“那更好。”
乔默瞬间捏紧了拳。
宁意看他一眼，眼里丝毫不掩饰的失望：“可惜，你还是活下来了。”
“乔宁意，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男人最后的防线也宣告崩塌，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生冷的话就这么从口中蹦出。
其实说完，他就后悔了。
他怎么会杀她？
他怎么舍得？
可是他太生气了，气他在她心里低贱的连条狗都不是，死不足惜。
宁意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变化，她抬眉，眼神竟是带着恳求的。
“好啊，你杀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