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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
苏晨未想到，姬无空会出现在这里，他的伤势并未愈合。
“无妨，至少这几年，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发挥出昆仑镜的威力。”
“孩子，那老狗，未曾伤到你吧！”
姬无空爽朗一笑，丝毫没有将自己的伤势放在心上，反而更关心的是人族后辈。
“晚辈并无大碍。”
“前辈，我采摘了许多宝药……”
苏晨翻空了储物空间，将所有能修补伤势的宝药都拿了出来。
除了那株能复原神魂的仙药。
姬无空受的是大道伤痕，那些黑气无时无刻在吞噬他的生命力，神魂仙药对他无用。.
这一次，苏晨收获颇丰，除开从第一大寇手下中截获了许多宝药外，还在黑暗森林内部沿途采摘了不少。
其中，更有年份古老的宝药，苏晨也一并拿出，毫不吝啬。
对他来说，最尊敬的人之一，便是面前这位，一人强撑人族天的姬无空。
这个老人，为了人族，为了后辈，为了他，实在付出太多了。
昆仑帝经，甚至帝级金书，姬无空几乎是毫无保留地传给苏晨，这样的恩情，苏晨一辈子都难以偿还。
“孩子，大道伤痕不可逆转，这些宝药你留着吧。”
“不仅是妖族，万族中忌惮人族霸体的也不少。”
姬无空抓住苏晨的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确实如他所说，大道伤痕无法逆转，寻常宝药几乎毫无作用。
除非……姬无空没有说，只是笑了一下，那种神药，就算是大帝都难以寻到，更何况是还未成长起来的苏晨。
“孩子，我们回家。”
即便生命无多，姬无空依然不见颓败之意，风采依旧，依然是那个人族第一仙人境。
只是苏晨能感觉到，老人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遗憾。
遗憾，未能看到人族崛起。
遗憾，未能见到后辈成长。
那种遗憾与无奈，被老人藏在心底，害怕被人看到。
“回家。”苏晨喃喃自语，跟在老人身后。
……
苏晨闭关了五天才出关，这一天，姬明月仗剑而来，她的剑势越加锋利，几乎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剑即是她，她即是剑；颇有乱古时期，那位绝世剑仙风采。
不知未来成长起来，是否能一剑斩落准帝。
她平静地陪着苏晨走了许久，一路上，两人不曾说话，只是并肩默默走着。
其实姬明月心里十分复杂，她有许多话想说，但是此情此景却不能说出口。
她望着苏晨，十几年了，时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两人已经相识十几年了。
从补天界内，那个天资无双的小男孩，成长为现在的人族霸体。
甚至连老祖都在称赞他的天赋，他曾打败许多强大的对手，曾被称为三千道州第一天才。
姬明月见过，这个少年一朝冲天，气质无双。
也曾见过，这个少年为情而恸哭；孤独落寞。
她为苏晨欣喜，遗憾，难过。
她始终陪在他身边，一如当年补天界内，伴随他脚踏九层阶梯。
到坟茔前，姬明月停步。
“紫衣曾说，害怕吃醋。”
“苏晨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便可。”
现在，她的少年长大了，找到了心爱的女孩，她好像没法再追上他的身影。
就像当年，苏晨独上第九层台阶一样。
“去吧，苏晨。”
苏晨点头，没有回头。
后方，姬明月眼角有泪，不知该是欣喜还是遗憾。
“祝福你，苏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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