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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陈平婚期已至。即便是素来镇定自若的陈平,此刻也显得很是紧张。
天还未亮,他便开始换新衣。
秦朝没有凤冠霞帔大红盖头,像新夫所着衣裳也很有讲究。首先是头戴爵弁(bian),形似无毓之冕。上玄下纁色,有黑色缘边,喻阴阳调和。蔽膝随裳,棕红色。腰带服黑。鞋履为赤舃(xi),就是红色的复底鞋。
陈平本就长得极其俊美,换上新衣后更甚。举手投足都带着股贵气,饶是扶苏都忍不住颔首赞叹,“人固有好美如陈君而长贫贱者乎?!”
“去去去,别搁这添乱。”
“你车架可都备好?”
“秦君放心,都已备好。”
周制婚礼虽说尚简,但该有的流程还是得有。毕竟有些事,其实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制定这规矩的人自个都不遵守,只是让下面的黔首遵守而已。真正的豪族勋贵,有几个会听?
按照礼制男方还得大宴亲朋,为酒食以召乡党僚友,以厚其别也。
当然,这饭可不是白吃的。
送礼就不说了,还得干活。
比方说帮忙开车……
当秦草知晓后,寻思着和两千多年后也没啥区别啊。后世开宝马,现在是驭宝马。不过,这时候新夫得亲自驾车。后面的则都是副车,副车越多排场就越足,这都是为彰显人脉和能力。
“大雁呢?”
“在这。”秦牛抓着大雁,满脸不解,“为何要送大雁咧?”
“大雁重情,乃至死不渝的象征。正所谓雍雍鸣雁,旭日始旦。士如归妻,迨(dai)冰未泮。”
扶苏作为过来人,很是熟络。
陈平紧张,陈伯更紧张。
急得是满头大汗,生怕失礼。别看陈伯是过来人,但先前并未像今日这样大办,只是简单行礼便都结束。像正儿八经的走礼节,陈伯还真是头一遭。
“有苏君充当摈(bin)者,大兄不必忧虑。”
所谓摈者,本来是周朝的礼官。后来就慢慢变了,像婚礼上的摈者就负责各种礼节,防止闹笑话。就好比男子冠礼,实际上也需要有摈者主持。
陈平做事素来谨慎,他又亲自仔细核对了番流程,忙的连午饭都没吃。确认无误后,此刻已至黄昏时分。
“吉时已至,该出发了。”
扶苏笑呵呵的提醒。
作为摈者他换了身玄端服,踩着黑舃。
“大兄,咱们同去迎亲。”
“不不不,吾还是留在家中。”
关键时刻陈伯还是怂了,连连摆手。
扶苏见状旋即摇头,“伯为平至亲,按规矩也当亲自驾驭新妇乘坐的彩车。若是伯不去,难免会失了礼数。”
提到礼数,陈伯眸中顿时闪过抹光彩。
而后低着头,极其羞愧的叹息道:“吾不会驾车……去了只怕还要闹笑话,还是由旁人代替的好。”
“大兄不去,平也不去!”
“你怎能如此胡闹?!”
陈伯气急败坏的抬起手来,却又重重的落在自己大腿上。“罢了罢了,还得仰仗苏君帮忙多提点些。”
“不碍事。”
扶苏笑着抬手。
实际上,不会驾车也没事。前面可由秦牛帮忙,等快到张府后再换陈伯驾车,只要把样子做足就没人说什么。
“走咯,迎亲去!”
秦草骑马走在前面,单手举着火炬,他就相当于是负责引路的。先前为救陈平,他被迫选择骑马赶路。经过磨练后,现在骑术也算是有些长进。
他虽不能单手开车,但单手骑马也算这时候的靓仔了吧?
他正想着,黑风就不住摇头打了个响鼻。
草……
现在已至黄昏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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