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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见对方还在掩饰，白昭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高凰君的手，颇为恼怒道。
“那师尊为何平日要饮灵酒麻醉自身痛楚，你前几年分明从不饮酒！”
“想来这几年师尊频繁闭关，根本就不是修炼，而是压制神魂之痛！”
高凰君此时已经乱了阵脚，竟连白昭颇为无礼的动作都没发现。
高凰君不敢直视此时颇有些咄咄逼人的白昭，娥首微垂，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鸾君鸾君！快出来！怎么办怎么办啊！”
“啊这，姐姐，我也不知道呢。”
两个年龄不小，但阅历几乎为零的神魂连忙商量对策，想要糊弄过去。
“姐姐，要不。。你就摊牌了吧，看昭儿的样子，估计全知道嘞。”
“定是那白无砂破界离开时告知昭儿的，毕竟是上界之人，看出我俩的底细也不奇怪啦！”
“真的，要告知昭儿吗？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
似乎是问高鸾君，又像是问自己，下一刻，高凰君便下了决心，她从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也就是面对白昭，才会如此多愁善感，失去冷静。
“逆，逆徒，你还想抓着为师多久。”
高凰君语气中有些不自然，虽然下了决心，但她内心之中的心虚竟还未消弭，不知是因为神魂之事，还是因为昨日之事。
“望师尊悉数告知徒儿。”
白昭松开手，眼神坚定，语气严肃。
“罢了，想来是你父亲临走时告诉你的。”
顿了顿，她再度开口。
“我告知于你，又能如何呢，为师多年前就已突破天极境，之后穷极数年时间都未寻得法子解决，昭儿你只是驭神境，又能有什么办法？”
“那师尊就想着这样死去？你我师徒一场，十年来朝夕相处，如此重要之事你从未告知我，哪天你陨落了，难道我这个徒弟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吗？！！！”
白昭越说越怒，声音逐渐变大，最后甚至吼了出来。
他此时已经有些失态了，不复往日的冷静。
毕竟，眼前之人，自他十岁那年下界拜入太素后，朝夕相处，对他无微不至。
他如今也方才二十岁，便是加上祖星的阅历，也不过五十岁，更何况祖星的他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并未有所牵挂。
而高凰君，对他来说，是亦师亦姐亦友的存在，甚至他许久没有再体会过的母爱，也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
白昭此刻出奇的愤怒，但又有些迷惘，高凰君说的没错，她多年努力，都没有解决的问题。
他白昭虽然是傲视玄天的绝顶天骄，但不管他天资如何妖孽，此刻，只是个区区驭神境的修道者罢了，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自己真的能解决吗？
白昭内心第一次产生自我怀疑。
若我此时不是区区驭神，而是破妄境，乃至大帝天帝这等摘星逐日的无上至尊，便不会这般无力了吧？
白昭内心呐喊，满是对实力的渴望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