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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眨了眨眼睛,盯着寿跋那对形似蒲扇、下垂至肩膀的大耳朵看了又看,继而鬼使神差地问道:“若是我直呼寿长史之名,是不是将来至少也是个二品封号将军?”
寿跋目光淡漠、神情倨傲,同样盯着眼前这个毫不遮掩自身天性的少年看了半晌,忽而淡淡一笑:“无论是做人还是为官,都切忌好高骛远,更不要妄想那些个歪门邪道,否则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这位寿长史略作停顿,语气里的嘲弄意味愈发明显:“大齐能直呼寿某之名者,本身就是君、是将了!至于齐校尉么,怕是还不够资格!”
话音落下,寿跋便伸手朝齐敬之腰间金牌一点。
少年低头一看,就见令牌上的文字已经悄然改换,由营尉变成了校尉。
就听寿跋道:“作为钩陈院校尉,你可在台下诸军中招募千骑,所需器械、战马和粮秣等物自会为你补齐,有什么特殊要求也可向本官提出。”
齐敬之不由讶然:“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
寿跋横了少年一眼,转而看向他的身后。
齐敬之心有所感、当即回头,只见般般叼着虎君玉盒,溜溜达达地上了高台,抓着他的裤腿就开始往上攀爬。
看见这个小家伙,寿跋的双眼登时就亮了起来,甚至主动拱手行了一礼:“寿宫之神跋,见过麟山新主。”
小家伙扒住了齐敬之的衣襟,将虎君玉盒放进少年怀里,这才扭头好奇看向寿跋,嘴里应了一声:“般般!”
寿跋立刻展颜一笑,很有几分宠溺的意味:“般般之兽,乐我君囿……果然好名字!在觐见国主、获得敕封之前,你便住在我这寿宫之中罢!”
闻言,小家伙立刻扒开齐敬之衣襟,手脚麻利地钻了进去,只露了小尾巴在外头,尾巴末梢上的月白色火焰一闪一闪的,却又神奇地没有灼热之意,更不曾引燃任何东西。
见状,寿跋丝毫不恼,反而对齐敬之淡淡一笑:“般般不但是麟山新主,更是活生生的王者仁兽、素冥祥瑞,足以彰显国主之圣德,比之驺吾幡也是不遑多让,而齐校尉竟然肯把献麟首功拱手让给镇魔院浑天司,当真是高风亮节啊!”
这几句话明显夹枪带棒,齐敬之闻言不免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