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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千里问：“你几岁？叫什么名字？何时进府？这么小能干什么？在王府混日子吃闲饭吗？”
“回王爷，小人叫毛豆，八岁了，在厨房择菜打扫，小人是王爷和王妃在街上捡回来的，王爷全忘记了吗？”
赵千里听了，忍不住“咳”了几声。
心想自己过去三年这么有爱心？居然还捡流浪儿回家？
肯定是那万之恩的主张，可自己为啥听她的？
接着又问：“你知道王爷和王妃的事吗？”
毛豆说：“小人进府前，也不知道王爷和王妃的事，进府后，听大家议论过，说王爷洁身自好很多年，从不近女色，突然有一天，就把王妃一家老小带回来了。王爷对王妃极好，每天陪在左右。王妃去医馆处理事务，有一次遭人胁持，差点没了性命，王爷救下王妃后，再也不让她一个人行动，每天形影不离……”
“行了，先别说了……”
赵千里打断了毛豆，扶着脑袋想：他说的人真是自己吗？
洁身自好许多年，突然爱上一个带两娃的寡妇，长相平平，家世平平。
对，还听叶展图说过，王妃声誉不好，自己是中邪了才娶她做王妃吗？
难道是她有什么邪术迷惑自己？
也不对，她若有邪术，为何不一直迷惑住自己、搞得现在自己一个人大着肚子没有夫君陪伴照顾呢？
想不通，只是听了毛豆这些话，觉得自己更混蛋了。
赶紧让叶展图赏毛豆一些碎银子，打发他下去了。
末了又对此前三年的自己好奇，又命叶展图把下人都召集起来，想要再了解多一点。
阳光下的院子里，站得满满点点。
赵千里说：“你们就按顺序说说此前三年里的王爷是什么样的吧！一个一个来，你先开始！”
被他指到的那个下人说：“那时的王爷慈悲为怀，经常关照下人们是否吃饱穿暖。”
第二个说：“小人从外地逃荒过来，亲人失散，王爷遇到后、收留了小人。”
第三个说：“奴婢夫君好赌，输光家产，把奴婢拉上街头贩卖，王爷买下奴婢，带回府里做事。”
第四个说：“王爷从不打骂下人，遇到做错事的，也只是指点提醒一下。”
第五个说：“王爷经常带无家可归的人回府，给他们一些事做，保他们衣食无忧。”
第六个说：……
赵千里听来听去，怎么全是说王爷好的？自己真有那么好吗？
忍不住又问：“那你们说说现在的王爷如何？”
有人回复：“不敢妄言，怕王爷怪责！”
“好吧好吧，先恕你们无罪！”
“现在的王爷从不理会下人。”
“现在的王爷喜新厌旧。”
“现在的王爷无情无义，任王妃大着肚子一个人住到府外……”
“现在的王爷很陌生……”
赵千里的眉头越听越皱得紧，旁边的叶展图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赶紧使眼色示意大家停下来。
赵千里干咳两声说：“看起来现在的王爷也没有多坏嘛！警告你们、以后不许拿之前的王爷来比较。你们家王爷现在觉醒了，以前那个是脑子坏了，懂吗？！”
下人们赶紧低下头，叶展图见状忙说：“散了散了吧，都去忙吧，王爷累了！”
赵千里见人都走了，长叹一声瘫在椅子上。
回头问叶展图：“王本爷是不是病了？找太医来给本王开几副药吃，看能不能找回本王的记忆吧！这样太混乱了！”
叶展图说：“无妨无妨，王爷现在除了喜好女色，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啊！”
赵千里瞪了叶展图一眼，闭上眼睛晒起了太阳。
心里却忍不住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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