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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限？”
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谈不上什么滋味，总之感觉前所未有的心烦。
他不乐意见到这女人对死去的陆锦霄有好感，因为不希望她对一个虚拟的死人过分关注。
可如今知道她确实不在意，反而让他感到一阵失落。
陆锦霄手指死死攥住沙发表面，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明明就是真正的陆锦霄。
可这女人不知道。
他最不爽的是，苏意禾对出现的活人没有任何感觉，却对传说中的死人产生了同情心……
陆锦霄扶额，感到一阵头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苦恼什么。
苏意禾用镊子拿起胸针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摆成被毁掉之前的大概形状。
似乎缺点东西，应该是父亲当初没找到残片。
她突然想起还没回答男人的问题，说道：
“毕竟真的死了人，陆锦霄母子不能死得不明不白。我希望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也看出你确实很想调查真相。跟你说实话，只是不想总被你试探，你不累我都累。以后我做我该做的事情，你去做你该做的事，不用一直监视我。”
陆锦霄注视着她低垂的眸子，回想在车里闻到女人身上的幽香，情不自禁地移动上半身，凑近问道：
“只是这样？”
苏意禾突然抬眸，正巧跟他对上视线。
四目相对，周遭突然安静，像进入了真空世界，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不到彼此之外的任何事物。
对方眼中的自己，神情都有些惊慌和呆滞。
等听觉恢复后，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心跳，扑通扑通得跳得厉害，像打鼓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的风铃突然传来一串清脆的声响，把他们的神魂拉了回来。
二人立刻避开彼此的视线，同时看向门口。
陆商谦郁闷地站在门口，这两个人的脸距离那么近，差点就贴在一起。
要不是他及时出现，说不定都亲上了。
他黑着脸说道：“意禾，单独聊聊。”
苏意禾摸了摸微烫的脸，赶紧起身说道：
“出去聊。”
正好出去吹吹风，好好冷静一下。
陆商谦站着不动，本意是想让另一个男人主动离开。
苏意禾见他不走，连推带拽地赶出店铺。
陆锦霄坐在沙发上，视线落在女人推搡陆商谦的手上，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冲过去掰开。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的情绪有些莫名其妙，强行压制下烦躁的心情，把注意力放在桌上的胸针上。
看来想要完全修复好，还是缺点材料。
他给贺不凡发了一条短信，催他赶紧把材料送过来，刚点了发送按钮，不自觉地抬眸看向窗外，寻找女人的身影。
窗外的男女不知在聊些什么，女人神色平静，男人严肃地注视着她的脸。
女人一直没说话，男人滔滔不绝。
陆锦霄越看越烦躁，索性收回视线。
此时，苏意禾正在听陆商谦巴拉巴拉，归根结底就是让她放弃直播，说这行不好做，别进来蹚浑水。
陆商谦劝了半天，也不见她回应，问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这些利弊不简单，你一个女孩子没必要掺和进来。网红不是那么好当的，娱乐圈也不是那么好混，别以为明星光鲜亮丽，其实镜头之外状态很糟糕的。你以为我每天快乐吗？其实我都在吃抗抑郁的药。”
苏意禾脸颊上的红热刚刚消退，脑子里却一直是那张近在咫尺的帅脸。
她已经刻意不去想了，可莫名其妙总是浮现刚才对视的画面。
越想，心跳就越快。
她忍不住看了眼屋里的男人，发现他拿着手机，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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