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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猴喝水的动作明显一顿,左幸手边也停了下来,气氛瞬间僵住。
风儿徐徐吹来,静露后悔问了这个问题,不安的预感成真了……
“张爹他……”终于,在躺椅上接受治疗的小毕还是开了口,声音低哑的宣告,“张爹死了……我们队长死了。”
静露和努伊脸色『唰』地惨白,阿猴则险些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这个,”小毕闷哼了声,从衣服里掏出一串挂着铁牌的项链,“是队长的……”
左幸放下棉球和镊子,接过小毕递来的铁牌,将它们放在桌上。
阳光下,铁牌静静地躺在那儿,闪闪发亮。
“先……先不要跟阿程说……”伤口的疼痛加上失去队长的痛击,让小毕说话也颤抖不稳,“……我想私底下告诉他……”
“什么?什么东西要私底下告诉我?”
众人又是一僵。
“阿猴!小毕!!努伊!!!天啊真的超赛的啦(狗屎运)!我听奈特说了,居然有办法这样团圆,你们都还好吗?”刚修完地板,满身是汗的阿程,轻快地走上阳台,看见伙伴们,高兴又安心的表情全在脸上,“好啦好啦,什么天大的秘密非得要私底下跟我说──噢。”
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动作,阿程的目光,已经停在茶几,那两个反光闪闪发亮的铁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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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毕的伤让左幸处理过后,被安置在卧室旁的边厅休息,在历经了那么惊险的死里逃生后,处置伤口的疼痛,加上紧绷多天后陡然放松的身心让小毕疲倦得再也撑不住,只喝了点米粥就沉沉睡去。
左幸确认他睡得安妥后,才着手处理自己的脚伤,接着洗手净脸,来到大家坐着的餐厅,默默接过静露递来的餐食,在努伊身边坐了下来。
“左医师,他的眼睛……”阿猴担心的问。
左幸举到嘴边的汤匙定住好一会儿,又放回碗里。
“……没救了,拖太多天,即使现在马上回净区动手术也没用。”她声音细如蚊蚋,但听在大家耳里,却仿佛千斤般的槌子重重击在心上。
“我……他……”阿猴双肩垮了下来,平时凶狠的模样一时之间全没了,“我们在澎湖走散了,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受伤,我只来得及带着他跑……”
他没提张队长的事。
『只来得及』包含了太多意义,可见阿猴找到小毕的时候,张爹八成已经遇难身亡……但阿程就坐在这儿,大家默契一直的不去提及,也体贴阿猴不去追问他更多细节。
“……你已经做得很好,他眼睛被砍的伤口很深,在设备不足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止血,之后也有维持更换包扎,他的伤口几乎是干净的。”左幸面无表情的安慰他,口气没什么情绪,但句句真实,“别忘了,你不是医疗兵,你已经做得比一般人好。”..
平时在安全区,大家就很受左幸的照顾,虽然她总是不耐烦又凶巴巴,但大家都知道那是刀子嘴,豆腐心,左医师不会无聊浪费口水安慰人,她说你做得好,就是真的做得好。
平时热血惯了的阿猴瞬间眼眶红了,只能咬紧牙根,堪堪点头,默默地继续把食物往嘴里塞,掩饰心里杂陈的难过和自责与感激。
“但他的眼睛还没处理完,这边东西还是不够。”左幸阴沉地说,“我们得尽快到紧急避难所,上个月搬移储备的时候,我记得有适合的设备已经被挪过去了。”
“怎么了?很严重吗?”怎么会一下说处理得好,一下又说还没处理完?
“他的眼睛反正是没救了,接下来就是要把多余的东西清掉,然后看是要装义眼或是把眼皮缝起来,找块布盖住之类的。”
“眼、眼皮缝起来……”
“当然,”左幸挑眉,“眼窝后面就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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