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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昀和秦月茹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彼此之间说是“心心相印”一点都不为过,不论是谁心里在想什么另一方总会有所感应。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萧昀临终前要求单独和曹沐“说说话”,秦月茹就知道他想交代给曹沐的话,必定涉及到她。
所以才会有今夜这个秘密召见……
曹沐也知道秦月茹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萧昀会留给曹沐什么遗诏,对她有所钳制。
但事实是萧昀并未留下遗诏,而曹沐也并不想卷入这些破事里头,所以对秦月茹的询问,他几乎是毫无保留的实话实说。
除了一些事关曹家和自己生死存亡的隐秘之事,几乎是能说的都说了。
而当他说出萧昀临终前担心秦月茹“野心过大,恐危及朕的孩儿”,要他这个做外甥的,尽力避免骨肉相残的悲剧……
曹沐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秦月茹的反应。
果然,秦月茹听了这话,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就语带嘲讽的反问他“陛下怕我野心太大,对琦儿不利?”
她这么说,看似是不相信曹沐所说,实际是在质问已经死了的丈夫……你难道以为我是那么恶毒的母亲吗?
结果曹沐却顺势把这个话题转到了“沔王萧瑜”身上。
听他这么一说,秦月茹立刻陷入了沉默……
她今天秘密召见曹沐,确实和他猜测的一样,担心萧昀临死前留了遗诏。
但是,询问了曹沐当天的情形之后,这份担心倒是可以放下了……曹沐的回答没有丝毫破绽。
尤其是曹沐提到萧昀对于她和萧瑜的担忧,正好和萧昀之前突然昏迷前后发生的一些事对上了。
萧昀那天突然昏迷,秦月茹立刻对他身边的太监宫女进行了一番详细盘问,了解到萧昀曾经去了一趟含章殿,回来之后就独自一人在寝宫里发呆,再后来就发现他晕倒了……
当时秦月茹就怀疑,萧昀可能在含章殿外听到了关于萧瑜暗中收购了精钢铁料,意图不轨的话。
对萧瑜这个长子,萧昀的态度一直都很矛盾。
他一方面认为萧瑜不是一个合适的储君人选,一直想要废了这个太子。
但另一方面,萧昀有担心萧瑜被废之后,秦月茹会对他不利……
这种内心的矛盾,其实是萧昀身为父亲和君王两种不同的身份而产生的,这些心思虽然他没有对秦月茹说过,但她其实早就知道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秦月茹虽然一直都和萧瑜争权,后党和太子党的党争从未停止,但她一直否非常小心的把握着党争的底线,虽然不断的在削弱萧瑜的权力,但也不至于把他逼到绝境。
秦月茹担心的就是把萧瑜逼急了,万一狗急跳墙,闹得不可收场,他这个太子被废了,转头萧昀就会认为是秦月茹在捣鬼……这么一来搞得两败俱伤,对谁都没好处。
但是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就在党争最关键的时候,萧瑶竟无意中查到了内侍府总管高思杰的头上,从而把萧瑜给逼得铤而走险搞出了一场“兵变”的闹剧。
虽然萧瑜被废了,萧琦也顺利的被册立为太子,但卧病不起的萧昀对秦月茹的态度也彻底变了。
以前他做什么事都不会瞒着秦月茹,但自从萧瑜被废之后,他借着一些重臣勋贵探病的机会,几次把她支开,和这些人密谈了什么,她都不知道。
包括越王进京的时候,萧昀和越王谈了一个下午,随后越王就非常配合的公开表态支持册立萧琦为太子,但又私下和秦月茹提出了交换条件,要求让萧瑜离京就藩。
秦月茹推测,这些事都是萧昀的主意,但一是她不能反对,二是她还想着要打消萧昀对自己的戒心,所以就什么都没做,默默的配合着。
原本想着等他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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