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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
那是她暗自较劲了二十多年的人，哪怕是她死了，她也在比，也在较劲。
只要她没当上皇后，她就觉得自己不如对方。
景柠溪……这个名字是她一辈子难以超越的高山。
林乔玥笑了笑，“我姨母从未为难过后宫任何嫔妃，因为她知道，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她也知道，这一切都取决于皇上，她不想这样内耗，让众人都不开心。”
田盈仔细回想起来，景柠溪似乎真的是这样一个人，她原先以为她这样做是看不起自己，直到后来发现，她对所有的妃嫔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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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有这种想法？”
“难道不是吗？姨母说错了吗？皇上宠幸谁，喜欢谁，提拔谁，不都是他说了算？如今娘娘已经是后宫品级最高的贵妃，您应该更清楚吧？您能左右皇上的决定吗？”
“我……”
田盈愣住。
林乔玥继续道，“永远有人年轻，永远有人投其所好，永远有人深得皇上的心，旧人到底不如新人的新鲜感。”
“你到底想说什么？”
田盈皱眉盯着林乔玥，但情绪好歹不是刚才那么激动了。
林乔玥依旧笑着，“贵妃娘娘您看看，我这手是被闵王绑起来挣脱的时候弄伤的，我这脸用了最好的玉露膏也费了三天时间才好的，还有后背，如今我还不能弯腰呢，晚上总是半夜都疼醒。”
“这些都不是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要对我做的事情。娘娘虽是闵王的母亲，但您也是女人，如果有人对您做这样的事情，您能接受吗？您能原谅吗？！”
田盈无法想象别人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她也无法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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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看到林乔玥现在的样子，眼底划过几分动容。
如果施害者不是自己的儿子，她可能真的会义愤填膺，甚至会怒骂畜生行径。
但对方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她能想到的是儿子在江城承受的苦楚，在皇室受到的委屈，在千丞允那里受到的戕害。
所有与她儿子为敌的人，都是在与她为敌。
不管对方的处境有多困难！不管对方有多惨！
都是他们自找的。
林乔玥没指望盈贵妃这就站在自己这边，她只需要对方相信，她是真的恨容昇闵，很快她也能理解她林乔玥是真的不想伤害一个母亲。
“所以啊！没错，闵王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我做的！”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田盈眼底是真的有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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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乔玥摇了摇头，“我方才也说了，我只恨他，不恨您，因为您只是个可怜的母亲，而且，我能让您再次怀上皇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