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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舍,东京的城楼还是很快便出现在视野中。
王伦便在御街和茂德帝姬一行作别。说是作别,也只是停车驻足,让其经过,根本不敢有其它动作。
这里不是城外,行人如织,若是被哪个有心人看到茂德帝姬的容颜,或者更甚者与王伦的互动,顷刻之间便能传遍整个京都。
那是朝皇家搧耳光,身处险地的王伦自然不敢。
这种看着背影越来越远、也明知拉不回来的感觉像极了自己在后世的某次失恋,十分不爽,以至于花子虚叫了几声才听到。
“小官人,先到太傅府上罢,想来太傅也等得焦了。”
太傅府中,梁师成对着手下的几位首领太监大怒:“怎地还没有廖良的消息?”
便有一个首领太监道:“奴婢派人问了守城的将士,有人看到小官人的马车昨日早晨出了东门便再也没回来。午时花公公已经亲自带了人出城去寻。”
梁师成怒喝道:“廖良出城之事,为何不早与咱家说?”
几位太监面面相觑。都知道王伦近来很得太傅之宠,连浚仪街的房子都赠给他住了么。在他们心中,王伦也和其他文人一样,准备投梁师成门下幸进,还怕他跑了不成?
所以虽说曾有梁师成之授意,还是在这件事上有了疏忽。
不过谁敢置喙?
还是一位亲信太监说话了:“禀老祖宗,奴婢的人一直守在浚仪街那边,这两天还见到他的娘子在院子里闲走,所以廖小官人说不定只是去城外闲逛…”
这话一出,梁师成的脸色好了许多。
“再派人,往城东诸县去问问!”
几个太监齐声称是,便有人出去传令。那人刚到厅门口,便又喜滋滋转回:“老祖宗,花公公带廖小官人回来了!”
梁师成一听,回嗔作喜道:“快请!”
王伦一直以为是自己事泄,毕竟自家事自家晓,所谓的山东泰安的路引根本不存在自己这个人。梁师成火急火燎地叫自己来,是要摊牌呢。
当然最极端的结果是报官经有司审判、弄个刺配都是轻的,他这个匪首免不了到东门菜市口挨一刀。
北宋有个《盗贼重法》,是宋神宗时期颁布的,规定“重法地区”捕获的盗贼,依其劫盗、盗、窃盗的性质及其罪情轻重,分别处以死刑、流徒刺配、杖配;妻子编置,家产没收;窝家按盗贼罪情而分差等处理。
《盗贼重法》适用的地区范围,从开封府诸县,濮、澶、滑、曹诸州不断扩大,到元丰(1078—1085)期间,河北、京东、淮南、福建、永兴军、陕西、京畿等路都用重法,几近全国总路数一半。《重法》适用的对象,为劫盗、盗、窃盗三犯、杀官焚舍、江海劫盗及囊橐之家,也称“重法之人”。
梁山劫富济贫,是为劫盗;杀官焚舍,犯了两重“重法”。王伦身为大寨主,更是重中之重。若按律法,他肯定要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王伦不相信梁师成会做到这一步。诚如他来时所想,只怕要和自己做些交易,无非是力捧小月、给他持续吹捧名气之类。
不砍头就好,这样总有机会逃脱。
不想梁师成见了他甚是客气,并没有斥责他找“灵感”找到城外、一呆两天还乐不思蜀的事。
“小官人来得正好!”
听他一番说,王伦才知道其中原委,却是自己想差了。
原来元宵节那晚之后,李师师对王伦的才能极为欣赏,找个机会在徽宗皇帝面前提了一嘴。徽宗皇帝也是个文艺青年,对王伦的诗词评价甚高,又感念王伦救了茂德帝姬,便与梁师成言及,想提携他一番。
正七品朝奉郎的职务太虚,体现不出国家对人才的重视…便是虚职,好歹级别提高一下子啊,不见王伦那晚不情不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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