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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喽罗都是王伦亲信,纵然身陷囹圄,也都慷慨激昂,不惧去死。
倒把梁红玉听得一愣一愣:什么时候,这秀才又成了什么寨主哥哥?但见诸人都是义字当头,没有一个孬种的,心里又暗暗佩服王伦的能耐。
顺风的时候聚一拨人不稀罕,落难的时候还有人无条件跟随,这中间区别可大了。
秀才不一般啊!
王伦见她望过来,却是会错了意,便向她告别道:“小娘子,我等兄弟皆愿一死,娘子和小可等无亲无故,便请去边上暂避。等此间事了,娘子只管找借口把事情都推在我们身上,反正死无对证!”
他是好心,如此如花似玉的年轻小娘子,应该好好地活着。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悲;人之将亡,其言也善。不管此梁红玉是不是那个挽华夏大厦于将倾的女英雄,美好的事物都不应该被摧毁。
梁红玉却笑了。
“官人,你又一次把奴家称呼错了!”她笑起来两个酒窝非常传神,和她刺客的身份极不相称,任谁都不会把她与此事联系上。
死到临头了,王伦这次没打算再道歉。娘子就娘子吧,不口花花地说,能娶到这样的巾帼人物也是美美滴,而且她并没有生气啊。
略开称呼屡教不改这个扰人的问题,她看着王伦,认真地说:“官人是读过书明事理的人,官人尚且不怕死,奴家一介女流,又何惜贱命!官人因奴家而遭此难,奴家救护不力已是万死莫赎,又安敢偷生?”
她越是这么说,王伦越是不忍:“小娘子,事已至此,多送一条人命无益,还是保留有用之身。这等腌臜朝廷已经从根子里坏透了,小可曾经立志要拨乱反正却不幸半途而废,需要你继续将其铲除,以造福黎民百姓。”
这一番话虚虚实实,却让梁红玉敬佩不已:原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诚哉斯言!..
不过她却坚定了决心:“官人如果要赴死,奴家绝不独活!”
她是个武林中人,做事讲究恩怨分明。王伦确实受她牵连,不管如何狡辩,之前与翟管家结下的冤仇让他很难度过此厄。而只要细察----相信以开封府公人的精明,她的事总能被顺藤摸瓜翻出来。
与其被凌辱后再死,不如保留干干净净的女儿身死去,还能全了对王伦等人之义。
死都不怕,王伦无意或有意-----在她的意识中,“娘子”和“小娘子”的差别与后世“老婆”和其她女性的区别一样,是不可能称呼错的----这种口头便宜就无足轻重了。
见状,阮小七和朱贵等都很钦佩:寨主哥哥什么时候定下的这位夫人真是重情意的好女人!
王伦见她死志坚决,便不再劝她,反而有种异样的满足感:这算不算自己的男人魅力?有女性追随自己而死!简直男女通杀啊。
这个寨主当得值,如果时间不那么仓促的话。
几人的话一出,立时便定了基调,于是被羁押做人质的贾牌头惊慌了:“各位,便是劫牢也不是特别重大的罪过,缴械投降可降罪一等。你们只道是一时糊涂,开封府的上下自有小人维持,定不至于走到绝路!”
他惊慌是合理的,因为如果王伦一伙负隅顽抗,外边乱箭齐发之下,才不会分辨谁是官兵谁是贼。顶多在事后,官府给他一张旌表,然后再象征性地发放点抚恤金。
不但金额少得可怜,便是那点钱,以他了解到的那些同僚们一贯的尿性,能不能有一半发到他家人手中还是个未知数。
而且命是他自己的。
但这番话对阮小七没用,反而激起了他的愤怒之心。他用匕首的把尖狠狠地向其背上戳了一记:“老爷们刚刚天不管地不管自在了几天,便被你这狗头害得惨!放心,老爷们要死,也要你这狗头死在前面!”
一席话说的贾牌头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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