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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了道路。
顾遥知再复步伐,这幅姿态落在陈丘生眼中,令他想起了过去在崇都与顾遥知同窗的日子。
当时的他也是这样,处变不惊,坦然从容,像是俗尘里最不起眼的云游客,可那神情却令人在回眸注视间,品出了惊艳四方的魅力。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没变过。
顾遥知走上台阶,正色地抬袍跪下,他平静地揖礼说:“顾遥知,拜见廷尉右监。”
他看向双眸颤栗的陈丘生,嘴角忽地勾勒起那夜在城墙上才有的温柔笑意,随即平静地说:“拜见廷尉正。”
书屋窗外的池塘被细雨拍打溅起水花,那半开的莲蕊里挂着不坠的雨珠。而倒映的雨珠里,阴沉的天和坦荡的白莲对峙了许久……
雷声隆隆,雨珠落下,白莲纯洁无瑕。
花开了。
“崇武年,门州州牧顾再青,私贩盐铁,收粮抬价。致使门、烟两地粮价飞涨,盐铁更是远贩大漠外寇之手。此举也令边塞将士苦战连连,北地战火久久不止。”
陈金裘咏诵宗卷,目光凝重沉着。这宗卷上的字迹是陈榆晚亲手撰写,字字笔迹都在昭示顾再青的罪行。笔迹沉稳,用力苍劲,体现出陈榆晚为人一贯清正严明的形象。
“得圣上慧眼纠察,体恤民情。既令刑狱兵曹远赴门州缉拿,顾再青一家尽数归案。其后细查账本,寻丝抽线,一概与顾再青勾结贪官污吏、女干恶商贾等其后一一收押。陛下圣断,其罪,株连九族,家产抄没,封府以毕。”陈金裘念完合上宗卷,随之又打开一本,“烟州牧顾遥知。”
顾遥知挺直身躯抬头,朗声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