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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建栋大楼,做些买卖。”元吉倒满酒樽,然后捏着樽在鼻尖微微一晃细嗅,“再者,若是收受皇帝的封赏,两者兼任之举便会叫江湖客看清我的为人。你也知道,江湖客便是堂前燕,飞过寻常百姓家,帝王檐下没有燕子,只有虎狼。”
“只是这个原因?”刘台镜嘴角勾勒玩味笑意,“我看你是不想接,也不愿意接。”
元吉刚饮完樽中的酒,他抬起眸看刘台镜,神情复杂而耐人寻味。
他搁了酒樽,双手直直撑在身后,无所谓地说:“原因我说过了。”
刘台镜立刻起身,他干脆地说:“那便如此,我现在就去安排。”
元吉抬手一展,说:“酉时到卯时,你只有两个时辰,过时不候。请。”
刘台镜没做停留,起身出了雅间。
元吉起身进了内房,柔软的鹿皮地毯上,江果趴躺在轻纱中,曼妙的酮体被纱半遮半掩,现出玲珑丰腴的弧线。
视线里,元吉的赤足踩在地毯上无声,衣角轻飘着,她望着那双脚停留在视线里。
下巴抵靠着手肘,她呢喃般地说:“你要出去?”
元吉取了袍子披在身上,淡淡地说:“有正事。”
下巴下滑了几分掩住了唇,江果的声音被蒙地有些哑:“晚上回来吗?”
咚。
地毯轻震,元吉突然侧躺下去,看着江果的双眼说:“也许。”
“也许回来。”江果语调低迷,“也许不回来。”
元吉端详着她的面容,看着她略微泛红的眼眶,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去吧。”江果转过头不在看他,“我累了。”
沙沙的脚步声伴着内房的门扉关闭声,橘色的夕阳余晖缓缓被门扉遮蔽,阴影慢慢地包裹住了江果,而那难言未曾说出口的担忧和不安,统统都深藏在了黑暗里。
刘台镜回到太府,快步进了锻冶坊。
“哟,可算回来了。”伍陵豪裸着上身,那黝黑的肌肉上挂着汗,“许久不见,如隔三秋。怎么样?满红关那边形势如何?”.z.br>
“老皮换新皮,他们哪敢埋怨?”刘台镜淡然一笑,“师兄的手艺可堪大师之作,签字画押,都交代清楚了。”
“利落就好。”伍陵豪握着铁锤敲着艳红的器胚,“你这次回来,上头要擢升你的官职呢。”
刘台镜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枚箭簇端详,他刮了刮雪白的尾羽,说:“那可不成,我若是要升了,可就要顶师兄的职了。”
“放宽心,不顶我的。”伍陵豪将器胚放入油中浸泡,在滋滋冒响上升的白气里说,“尚书台擢升了不少官员,那原先的人手都要从各府各司抽调。你的简述合上头的意,所以被调去做兰台属官了。”
“兰台属官?”刘台镜蹙眉,他搁好箭簇转向伍陵豪,“秩俸一千石,领殿中兰台,掌图书秘籍,受公卿奏事,纠举不法。我功绩微薄,怎会升到如此大任?”
“尚书台中的属官如今大多换了不少四派中人,咱自家师兄弟给加塞蹭的好官职。”伍陵豪放了锤子擦着汗,“怎么?不乐意?”
“怎会不乐意。”刘台镜笑了笑,“乐意之至。”
“明日便去府内交接事务吧。”伍陵豪叹了口气,“好好干。”
刘台镜察觉到伍陵豪言语中的艰涩,他问:“师兄可有烦心事?”
“叫你看出来了。哎呀,我这人就是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叫人一看便知。”伍陵豪长吁短叹,“我不日便要辞去官职,去万剑门走一遭了。”
刘台镜疑惑地问:“为何?”
“北堂氏族子弟邀约,我此去恐怕要呆上好几年。”伍陵豪朝他爽朗地笑了笑,“比起官职,我更想一窥那铸灵之精妙。”
刘台镜呐呐颔首,说:“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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