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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封侯用嘴咬开水囊的瓶塞,扭头问:“挖沙子,什么意思?”
“不清楚。迦拿人的大船下是条旧河床,看着不像是在崛水,沙地里也很难掘到水。”斥候挠着脖子,“不过最后一封飞鹰快报说,他们挖的很快,水倒是没有挖出来,但是挖出了一条路。那路也奇怪,歪七扭八的,地上都是鬼画符般的纹路。”
“路?纹路?”梁封侯迟疑地将水囊贴到唇边抿了口,“继续探查,在让回来的斥候立刻来见。”
斥候揖礼说:“喏。”
斥候退出去了,莫约一会儿,一名扮做商贾打扮的人掀帘走了进来,他看上去风尘仆仆,见了梁封侯,当即单膝跪地抱拳,说:“参见都尉大人。”
梁封侯将水囊甩给他,问:“队伍混入商贾后可探查出中庭的情况?”
斥候高举着水囊灌了口,惬意地吐了口气,说:“回大人,王庭的大王下了令,要来往的商贾回去后将粮食和盐铁都私运过来。他许了重利,用金子买货物。”
“少见的大手笔,以前中庭都拿牛羊皮来换东西,这次却肯下血本。看来他也清楚这次迦拿人来者不善。”梁封侯拿起头盔拍了拍,沙粒登时抖落下来,“还有其他消息吗?”
“回大人,中庭的大王还召集了人手。”斥候用手背揩去胡茬上的水渍,“小的离开时,一支五万大军已然整装待发。”
梁封侯倏地抬眸,说:“五万大军?他们出发了?去往何处?”
斥候疑惑地回视,问:“大人不知道吗?”他侧身指着帘外,“路线就是这里。”
梁封侯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同时营帐的帘布被骤然掀开,黑子冲进来连礼都不顾行,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人,打……打起来了!”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指着沙丘的方向,“外寇和迦拿人!还有……”
他倒吸着气,双手按着膝头弯身粗喘着。
“还有什么?!”梁封侯几步上前扯住黑子的肩甲,“说!”
黑子长吐一口气,喜出望外地说:“是交河,我看到交河大人了!”
梁封侯猛地甩开手冲出营帐,朝着沙丘飞奔而去!
黑子和斥候对视一眼,当即都调头跟着冲了出去。
梁封侯冲上沙丘匍匐着俯视,就见沙丘下方,一支由五万外寇组成的队伍已经调转马头形成一次新的冲锋阵势,战马嘶鸣着迈开四蹄飞溅起漫天沙尘,他们犹如大漠午夜的沙暴朝着迦拿人发起了冲锋!
轰隆隆!
轰鸣声震耳,迦拿战士纷纷抽出短剑举起盾牌,纵使饥渴和饥饿令他们身心匮乏,但犹存在血液与骨骼里的战意却不曾熄灭。
在迦拿队长的高喊声中,他们集结为长方形的严密防御阵。盾牌在前,短剑透出缝隙,恍若一面带着尖刺的长盾,他们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面对即将袭来的冲锋,保持着严阵以待的警惕。
战马的嘶鸣声和喊杀声俨然盖过了风声,身披软皮轻甲的外寇挥舞着弯刀快速逼近,迦拿队长高喊着:“稳住……”
群起轰鸣的铁蹄声在沙地里发出沉闷的阵响,两者不过百尺距离,迦拿队长重复着话语:“稳住……”
外寇接近了,轻骑大军飞速迫近,在接近的刹那。轰一声震响打开了战斗开端,双方顿时撞在一起,紧接着人仰马翻的一幕骤然上演!
迦拿战士的方阵在顷刻间被冲散,外寇们如虎入羊圈般挥舞着弯刀开始了屠杀,迦拿战士翻滚在沙地里爬起来,但还没举剑对敌就被弯刀收割走了生命。
前方部队遭到了猛烈的冲锋,后方的迦拿战士纷纷举盾组成圆形阵防御,但对于善于混战的外寇来说,一旦让他们撕开了口子,便是发挥优势的时刻!
“大人,你看!”黑子匍匐着身子撑直手臂,他指着混乱的战场,“在那,交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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