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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层薄冰的台阶。
一旁的警察看到来爬山的人不少，特意在旁边不住叮嘱：“台阶滑，你们爬山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谢谢。”奚书说。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陆崇。
大约因为现在是白天，陆崇始终没说话，安安静静跟在他身边。
奚书沉默着往上爬，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仰头问：“陆崇，你是不是白天出现，不太舒服？不过一般贵不是都怕太阳么？今天没出太阳。”
陆崇转头看奚书：“不会。有太阳也不怕。”
奚书：“哦。”
他心道，既然不会，那陆崇怎么看着不太高兴？
不过奚书也没多问。
年轻人体力就是好，再加上之前的温泉社本来就在半山腰。
等爬上顶峰，奚书只用了区区四十分钟。
山上是一块平台，没什么遮挡物。
一阵风吹来，便寒风凛凛。
奚书站在边缘，朝下看。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下面一片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奚书身上穿着羽绒服，但没戴帽子，一张脸被冻得通红，耳朵也冰凉凉的。
周围往来人烟稀少，还有没融化的雪缀在树枝上，结成冰坨。
“是冬天的样子啊。”
奚书捂住自己的耳朵，“我要冻死了。”
陆崇偏头看奚书。
他仗着周围没人能看见他，直接伸手揽住奚书的腰身，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
奚书吓了一跳。
他忙换了个姿势站稳，整个人都贴在陆崇身上。
虽然陆崇的身体并没什么体温，和“温暖”这个词汇一点都不沾边，但奚书却觉得周遭的风小了些，身上的温暖也渐渐回升。
应该是陆崇又用了什么术法？
对。
一定是这样！
一人一鬼站了会儿，奚书小声说：“不用这样，我们去周围看看。”
他轻微挣脱开陆崇的怀抱，在周围转了转，坐进中央的小亭子里。
山上的风景看一会儿就会腻，尤其今天，没什么看头，奚书冻得受不了，干脆说：“不在这方面遭罪了，我们还是下山回温泉社吧。这也太冷了。”
陆崇：“嗯。”
下山途中，台阶滑，奚书见到好几个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的人。
其中一个女孩儿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但脚上的雪地靴防滑功能估计没那么出色，突然一滑，坐在台阶上，犹豫惯性，往下秃噜了好几下。
她屁股都快摔碎，撇着嘴巴想哭，但又觉得不好意思，最后只能哭笑不得地喊男朋友：“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拉我起来！”
周围一片善意的欢声笑语。
奚书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陆崇。
陆崇与周围人看着格格不入，但却很适合雪天。
他一头白发以及白色的睫毛，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让人瞬间联想到高不可攀，又如冰雪般清冷的精1灵。
察觉到奚书的视线，陆崇转头看来：“怎么了？”
“没。”
奚书应一声，嘴角不由带上笑意，慢慢往下走。
不多时，奚书前面出了个障碍物——有个男人大约是累了，蹲坐在台阶上休憩，挡住了奚书的路。
奚书走到边缘，绕过男人，还没往前走出两步，就听身后的男人念叨道：“到底跑哪儿去了，这大雪天的，万一出个啥子事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