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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儿抓紧盖在身上的薄被,短促的呼吸之间,仿佛还能闻见褚寻留下的浅淡气息。
狠狠的吸了两下鼻子,小家伙儿把头埋进枕头里。
妈妈说过,他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
小男子汉要做的,就是等出院之后,给妈妈报仇。
让真正的始作俑者得到应有的教训!
车在霓虹灯下停驻,林森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神色怏怏的霍北霆。
“霍少…”
就算再怎么郁闷,遇到事情也是要解决的阿!
难道借酒消愁能解决么?
这话他可不敢在霍北霆面前说出来,只见他推门下车,茕茕背影直奔的霓虹而去,很快消失在黑暗的入口之中。
室内的吵闹和疯狂此时似乎能够将人拽进不必思索的泥泞之中。
横穿腔内的冰冷液体,也在此刻能够短暂的麻痹神经。
可无论他喝多少,那张脸也挥之不去,那个声音也若塞壬歌喉在脑海中盘旋。
独在他面前的闪躲畏怯、偶尔流露的细腻微嗔、彼时酒会上的旖旎、病房内的暧昧、对他控诉的忿忿……
以及那句横***脑海中满是讽刺的质问。
“你高高在上研判别人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才是一切祸端的始作俑者?”
“从我们面前消失,霍北霆,只要有我在,你这辈子都别想再伤害她。”
握着杯壁的手指骤然用力收紧。
血丝蔓延的双眸被蒙上层薄薄的雾,一瞬不瞬的盯着杯中轻晃的液体。
再…?
他以前也伤害过她吗?
不经意间?或是如褚容琛所说,他就是那个造成一切祸端的始作俑者?
如果是这样——
那他确实该死。
霍北霆嘴角轻哂。
他的确是没有什么资格说什么要她嫁进霍家照顾念念,他的确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帅哥——一个人在这玩儿阿?”
耳边倏地贴近的声音,随之附上的还有一副娇软的身体。
浑身被酒精点的发躁,霍北霆并未去看是谁,也不想去管到底是谁,脑海中那根掰不断的弦拼命的支配他,操控他,将潜伏在脑海深处的人挖出。
抚去她身上累累伤痕和尘土,完整的呈现在他面前……
他体质特殊的事情即便在霍家也是个秘密。
霍北霆不会也不敢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彼时见到她时,就好像从她身上见到另一个自己。
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未施粉黛的冷艳,对任何人都是疏离的礼貌。
他看过她每本阅读过的书,在借书证上找到那个如她本人一样的名字。
姜离。
她身边从不见任何同行的身影,却经常在各个提供学习和勤工的地方驻足。
有点孤单,不知疲倦的做事和在准备做下一件事——
但其实偶尔也会有停下的时候,午间碰巧在天台遇见时,她一个人趴着围栏,坚定澄澈的眸子闪过不加虚掩的迷茫疑惑。
像是一个人的沉思,他却在想:姜离,你精神一点都不集中。
教学楼内叽喳的动静,偶尔面前飞过鸟雀…
以及追着尾翼捕的目光捉到他仓皇未能躲开的狼狈身影。
即便是此刻还能记起当时的自己有多窘迫,却还要强装镇定的看那对眸子里的诧异和疑惑。
四目相对,有外溢的情感、有惊喜、也有畏惧。
她没说话,他也没说话。
但霍北霆记得清楚,她从自己面前走过时分明冲自己歉意的笑了一下。
抱歉什么?
好像是在抱歉以为是自己打扰到别人休息。
他像根愣木头似的什么表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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