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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第二次是葬礼上被众人怀念的时候,第三次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人记得你的时候。
陈洁的爷爷已经经历了两回,在昨晚老屋的厅里,悼文被唱诵给在场的每一个亲友,回顾他的一生,祝福往生,那被亲友们忘却的细节都被重新整理说出,人们给月了足够的想念和眼泪。
再一次就是每年的过年和清明了。
把照片挂起,买上两根婴儿手臂粗的红色蜡烛,中间放上香炉,插上香。在桌前的地方放上蒲团,子孙们从大至少依磕头跪拜,再将地上的蒲团拿走,换上脸盆或者簸箕,将早就准备好的纸钱丢进去燃烧,火焰窜升里和祖宗说着话。
施杞小时候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她记得过年吃饭前桌子上会挂两张黑白相框的照片,相框上的人长什么样她已经记不起了,就记得那两张脸挺年轻的,以及照片是黑白的。
后来再大一些,家里就只烧香磕头烧纸钱,照片是已经不会被拿出来了。
古代的人们都想着香火绵延,他们想要男性自存传承姓氏和香火,在他们死了之后才能收到银钱,能够让他们在奈何桥的另一边衣食无忧的前提。
在清明和冬至时,地府打开大门,亲人们就会回到家里和家人们团聚。
施杞之前看过一个国外的动画片,文化不同,但说的是差不多的内容。只要还被人记得,就可以在鬼节时返回人间。
如果没有人记得,它就会永远的消失。这就是第三次的死亡。
到底是死后被人记得年年回家,还是入土为安后转世投胎。一切都不过是人们对于死亡的美好猜想,死亡太过于神秘,可能只有我们真正经历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施杞深深呼吸,活着才是真切的。
队伍随着山路向三百米外的土地行进,一个跟着一个热热闹闹的送陈洁爷爷上山,有人沿路抛洒五谷,祝福邓加子孙衣食丰足,锣鼓班的人不时放上一串鞭炮,陈洁父母捧着照片和牌位下跪的的次数变得频繁。
顾唯虽然睡的算早,但邓村的床板,他睡醒了更觉得腰鼓发酸。鸡鸣在山间里此起彼伏,也不分清是从哪里传的出来,太阳在云层后等待着露面,将靠着经验走的山路变得清晰。
前方抬棺的领路人开始指挥众人小心往下,下方呈圆形,周围插着木条,木条上飘着白色的布。
棉布在风里抖动,陈洁爷爷最终的归宿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