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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心中,从来不止一个流蘅。
情爱于她,不过是悠悠岁月里一场败仗而已。”
明秀走到温情面前,将手中的剑递到她面前,“温情,是你将流蘅的罪背到自己身上。”
流蘅那一剑,是了结她的最后一剑,可是彧葽回来,也不过是强撑一口气。
她心中,有大义,有三界,有母族的遗愿,有一双儿女。
她从来没有因为流蘅而放弃自己的大义和自己的一双儿女。
她会痛恨流蘅薄待女儿,痛恨他不辨是非,痛恨他薄情寡义。
“可是她心里最要紧的,是她要维护的正道,是你与温瑜。”
温情看着他手里的剑,手有些发颤,明秀却一把拉起她的手,塞到了她手中。
“温情,非是世间无情无义无爱,是流蘅薄情寡义,仅此而已。
你唯一的罪责,不过是弑父而已,可他背弃在前,引敌在后,亦是害你母亲的凶手,你杀他,本就是天经地义。”
“你不该将一切归咎于自己,将自己视作一切变故的凶手。
该受十万年情罚的,从来不是你。”
滚在红尘里,受着自己的誓言的反噬,她试图以这种自虐的方式来宽慰自己,想要告诫自己世上从来没有情。
天帝看着渐渐消散的轮回镜,轻声道“温情,你不信情,还是畏惧情爱?”
“温情,温情……”
天帝轻声唤着,语气淡然。
“何为情?是男女之情,是血脉亲情,是知己相交情,还是心系天下情。
是你笑看花开花谢怡然之情,是你困于轮回试图绝情之情。
温情,一呼一吸是情,所见所感是情,举目所望,都是情。
你不信的,是什么情?又是什么情,困了你十万年?”
“你的母亲,从未因一场败仗而将自己困于方寸之间。
为什么你要因为区区一个流蘅将自己困住了十万年?
从来不是情伤了你,不是情困住了你,是你自己,困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