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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就哭吧！”
卢天羽端着从楼下要来的小食进门，方念云正坐在床边整理衣裳。
昨晚卢天羽在，她一夜没睡，睁着眼到了天亮。
直到天亮的时候卢天羽出了门，她才睡了会。
她不知道卢天羽出去是做什么，也不关心。
两人在这方面相当有默契。
“我没想哭。”方念云摇头，“我就是觉得自己命苦，为什么她们一个个的都跑了，偏偏我要遭这些罪。”
卢天羽坐在正对着床的小桌前，没吭声，只是慢条斯理的吃着面。
和黑风寨的其他土匪比起来，他倒是生得秀气。
行事做派间都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贵气，根本不像是山间里住着的大字不识的土匪。
好些时候，方念云看着他写出的工整字迹，都会怀疑，他真的只是个迫于生计上山的土匪吗？
黑风寨里的人，多是附近一些没法生活，就上山了的。
这是她上山后从其他人嘴里听得的。
“我……我不是说你。”方念云没听见他说话，感觉屋子里有些冷，她知道这份冷来自何处。
卢天羽的脾气没那么好，只是在她面前少有表现，她知道自己该停下了。
“你对我好，我知道的。”
“如果没有你，我是不是就要被卖掉了？”
方念云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猜想。
卢天羽有些意外的抬头，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呵~”
他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的。”
“我偷听到了一些，打算跑的。”
“吃面，等会坨了就不好吃了。”卢天羽叹了声，“大家都是苦命人，往好点想，至少活着不是吗？”
方念云不说话了。
这话像是意有所指。
她不明白，却不敢问。
黑风寨是什么地方她可太清楚了，山上的人对她和颜悦色不过因她是压寨夫人，卢天羽若是不把她当个人，她的下场只怕比被人卖入风月场所更可怕。
“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你放心。”他将碗放下，“今天要出去转转吗？听说永安城最近来了些新鲜玩意。”
“恩。”方念云不敢忤逆他，“好。”
卢天羽看出她怕自己，又道，“若是不想去，不去就是了。”
“去。”
“梳洗一下，我在外等你。”
“恩。”
极乐酒楼。
“姑姑，你在干嘛啊？”方清清歪着头，不解的看着脸上像是抹了锅底的方苏叶，“你把自己摸得这么黑……”
“嘘~”方苏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有预感，今天不宜见客。”
“那就不见啊！”
方清清不懂她的老神在在，“没有非让姑姑出面的事。”
“不，你不懂，我不见事，事会~”
“咕咕~咕咕咕~”
鸽子轻轻敲着窗棱，方苏叶开窗将鸽子脚下的信条取下。
“方小敏离京，骁阳公主带兵行疆域。”
简短两句话，却让方苏叶心里咯噔了一下。
方小敏离开京城，大概和那天她收到的情绪值有关。
这位骁阳公主据说是位好战份子，她不是皇帝的亲女儿，而是皇帝早年游江湖的时候从民间带回来的义女。
重点是，她和“已故”的太子关系亲密。
这次大张旗鼓的来疆域，真的只是为了和疆域外的人开战吗？
还是说，那具存放着太子尸首的棺椁里放着的真和她猜想的一样只是个替身？
真正的太子，是二狗？
“你这算盘打得我在二次元都听得清清楚楚的。”001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我劝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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