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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现我了吧？”
她一边问，一边留意着方清清身上一些细微的变化。
方清清也注意到方苏叶这眼神不太对，但她只以为这是姑姑发现自己终于有个同病相怜的可怜哥哥后，对她这个做侄女的产生了一丝别样的同情的表现。
“发现了，姑姑很聪明的。”
“我觉得你也很聪明。”
“真的么？”女孩很是高兴的笑了。
嗯，笑到了眼睛里。
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开心能得到方苏叶这个做长辈的夸奖。
“我爷爷就不会夸我，只会说我做的不够好，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不够好。”
“唉！”她又开始了习惯性的叹气。
那天在街上方苏叶便发现了，方清清特喜欢叹气，说十句，总有一句是要“唉”一声的。
“姑姑。”方清清抿了抿嘴，“我来，是想问问，庄家村的宅子，你卖不卖。”
方苏叶：……
“你买了做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缺钱。”方清清咬着下嘴唇，“我听人说，你不打算回去住了，那我就给你送点钱呗！”
她又看向那棵海棠树，“父亲病了，这次的事对他打击挺深的。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这一刻，方苏叶终于从她身上看到了那天在街上怒怼方家人时该有的姿态。
不过她终究还是个孩子，也有搞不定的事。
“爷爷说，我是元家的闺女，终究要撑起整个元家的，我七岁就开始掌家了，也是那时知道了母亲会疯掉的真相。”
方清清一叹，“唉，可是父亲不知道，我们都在瞒着他。”
“其实……”她惆怅，“父亲也挺聪明的。”
“方家每次出事了都过来找我们家要钱，从我掌家后，父亲就不怎么管了，人来了引到客院就不管了。剩下的，我让红莲红鸾打着爷爷的名号去撵人，随后顺手给点银子。”
“所以……每次回方家，都是我和红鸾红莲两个姐姐回去，方家人不敢怠慢我，甚至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让我把红莲红鸾卖了。”
“我知道父亲什么事都不管是在帮我，可我却瞒了他好多事。”
说着，又是一叹。
“有些时候，方家人会在他外出的时候可以堵他，在他耳边说上两句，虽然知道不对，可他总有几次听进去了，便会催我寄点钱过去。”
“现在他很后悔，觉得自己瞎了眼。竟然对仇人如此之好，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母亲。”
“姑姑。”方清清抓着她的手，“我觉得你是有大智慧的，你帮我去劝劝父亲可好？你们俩经历不说相同，却也有相似之处。”
“以前在方家，我就知道你聪慧，那时你不争不抢，我虽看不惯，可有些时候吐露出来的话语却是我学不会的。”
她诚恳的看向方苏叶，“你去见见父亲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