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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接这种破活儿，我真不干了，她那一脚踹得不轻，我手还疼着。”
后面那大胡子哼了声，使劲系好绑住宋九卿双手的绳结，满不在乎：“不搞钱你家里老母亲怎么治病，再说了，我们又不杀人，按照雇主要求做就行了。”
男人想到了宋九卿说的话，“她能给我们五百万……”
“你怎么知道她能给我们五百万？”
或许是听到大胡子的话，那开车的男人没再吭声。
――
宋九卿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废弃的工厂。
脑袋上还被撞得疼，鼻腔里似乎还留着那股刺鼻的味道，嘴上贴了胶带，没办法出声，双手被绑住，坐靠在冰冷的机器旁边。
工厂内只有顶部很小的一个天窗，透出一些光进来。说不害怕是假的，宋九卿正试图挣脱绳子站起来的时候，有人走进来，宋九卿企图继续装睡。
随即脸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宋九卿头偏向一边，脸颊火辣辣的疼，睁开眼，眼底都是怒火瞪向来人，是……林沐然。
宋九卿皱着眉，配上凌乱的头发和被胶带勒红的脸，加上额头那抹淤青红肿，和已经弄脏了的连衣裙，看起来着实狼狈可笑。
林沐然一笑，“没想到是我吧。”
“这一巴掌疼不疼呀，那天，你可是打得我好疼呢。”
宋九卿看着林沐然，对方在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梳在脑后用发夹别好，只是脸上更加消瘦，脸颊都凹下去了些，整容后崩塌的面容更为扭曲丑陋。
宋九卿甚至看到对方下巴有些歪。
但，如果只有林沐然一个人，事情就好办了些。
林沐然又笑，表情癫狂，声音像是来索魂的厉鬼回荡在空旷的工厂内：“怕不怕，没人来救你怕不怕？”
宋九卿嘴角被胶带贴紧，即便想说话都没办法。
林沐然情绪又暴躁起来，抓住宋九卿的头发，强迫宋九卿抬起头，用力将宋九卿嘴上的胶带撕下来，连带着扯掉了好几根头发。
疼得宋九卿嘴角皱起来。
“说！”林沐然扯着宋九卿的头发，强迫她直视自己，“怕不怕！”
“……怕。”宋九卿缓了缓，咽下一口唾沫。
林沐然笑得更开心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尖锐：“你也有怕的时候？你宋九卿居然还有怕的时候，你说好笑不好笑？”
“……好笑。”宋九卿忍着嘴角的疼，内心却在盘算着退路。
她明显感觉到了林沐然的不正常，敏感多疑，情绪反复无常，行为举止怪异，她现在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不能激怒她。
即便被打的脸火辣辣的疼，但任何愤怒的火苗都得压制下去。
林沐然松了手，宋九卿脑袋撞到了机器上，生疼，她咬着舌尖克制自己让自己清醒过来。林沐然后退，抬脚绕过地上的杂物，站在天窗透进来的亮处，像是舞台剧上的独角，张开双手，仰着脸，似是陶醉。
随后手臂垂下去，看着宋九卿，眼里的情绪熄火，归于平静，像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假象。
等待最后的爆发。
“宋九卿，我努力了这么久，你凭什么就抢走了我的一切？”
“从第一眼我就开始嫉妒。”
“简单的白色背心裙，背着一把黑色大提琴，戴着红色的耳机，脚上是最普通的白色帆布鞋，即便是那样普通的穿着，你依然是人群中的焦点。”
“可我后来不嫉妒你了，我恨你。”
“恨你一出生就花团锦簇，恨你有出色的容貌和宠爱你的家人，再恨你的清高和冷漠，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即便别人对你的诋毁再多再重，你的表情永远都波澜不惊。”
“好在是你不是真的宋家千金，是个冒牌的，可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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