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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他们还在开会。她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咬咬牙,推开门,大步走进去。
偌大的会议室里,竟然空荡荡的,只有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夏剑锋一个人站在窗户前,正抱着两只胳膊,看着玻璃外面的夜景沉思着。
听见脚步声,夏剑锋转过身来,看见是她,略感意外地叫了一声:“乔老师?”
乔雨萍也很意外,说:“夏队长,这么晚了,怎么你还一个人呆在这会议室啊?”
夏剑锋说:“哦,我正在等人。”
“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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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剑锋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问她:“你是来找曹小安的吗?他刚开完会,估计这会儿跟同事出去吃宵夜了。”
乔雨萍摇摇头,鼓起勇气说:“不,夏队长,我······我是来找您的。”
“找我?”夏剑锋怔了一下,“找我有事吗?”
“我是来找您自首的!
“自首?”夏剑锋显得有点儿莫名其妙,“自什么首?”
“我······”乔雨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抬起头看着他说,“孔春山其实是被我杀死的!
“被你杀死的?”夏剑锋皱眉道,“你不是一直在帮我们追查凶手吗?”
“是的,我以前并不知道,也就是今天晚上才知道,原来孔春山是死在我手上的!”她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把自己由“砖头”这个词,推断出她才是砸死孔春山凶手的推理过程,跟这位刑侦大队长说了。
夏剑锋听罢,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盯着她道:“假如你的推理能够成立,孔春山真的是你用砖头砸死的,那么他后来又怎么能性侵杜娟等四名女生,那四个孩子又为什么要承认是她们用石头砸死了孔春山呢?”
“夏队长,那只是孩子们编织的一个善意的谎言。假如我成了杀人犯,那我自然就不可能再当她们的老师。她们是不想失去我这个老师,同时也知道自己是未成年人,就算杀人,也不用坐牢,所以当她们看见我用砖头砸死了孔春山之后,又检起一块石头,每个人都用力在孔春山头上砸了一下,然后就打电话给自己的父母,说自己杀人了!当然,后来几位家长出人意料的行为,已经不是她们几个孩子所能掌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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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老师,你确定你要自证其罪吗?”夏剑锋的声音渐渐变得冷峻起来,“你知不知道,杀人可是重罪,很可能是要被判死刑的。”
“我确实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查来查去,最后把自己查成了一个杀人凶手。但既然是我自己做过的事,我就必须承担起这个后果。我总不能让四个学生来替我顶罪吧?那样很可能会毁了这四个孩子的一生,也会让我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夏剑锋重新打量了她一眼,微微领首,道:“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告诉你说我在等一个人,你问我在等谁,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我其实是在等你。”
“等我?”乔雨萍睁大了眼睛。“是的,就是在等你。”
乔雨萍一拾头,见他虎目含威,目光锐利,仿佛能洞察人世间的一切罪恶,不禁心中一动,忽然明白过来:“您曾听我说过9月11日晚上,我用一块砖头击退‘流氓村长"的事,后来又知道致孔春山于死地的,并不是石头,而是一块砖头。以您的睿智,自然不难推断出,很可能就是我扔出的那块砖头,让孔春山死于非命。”
“是的,我也知道曹小安已经在电话里将咱们警方所掌握的最新情况告诉了你,更知道以你的智慧,应该很快就会明白孔春山真正的死因。”
“所以您一直在这里等我来自首?”
“其实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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