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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忙碌的一天，灵肆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让夜风从阳台窗户吹拂而入。
她的头发稍稍长了些，快到肩膀，身高也长了不少，五官更加深邃立体，尤其是那双漂亮且富有威慑力的丹凤眼，令人胆寒。
“汪！”
黑仔从一楼跑上来，围着灵肆绕圈圈，蹭着她的小腿。
它的体型比之前大了一圈，身上漆黑的毛发越来越充满光泽，摸起来一点也不扎手，反而柔顺十足。
不过它的饭量也大了起来。
之前都是李老头负责喂养黑仔，灵肆十分惭愧，后来挣了积分后，便自己负责黑仔的食物。
不仅如此，她还把之前的开销一点一点还给李老头。
晚上，灵肆洗完三人加一犬的餐碟，然后抱着黑仔坐在沙发上，问李老头附近有无出租的空房。
“问这个做什么？你在这里难道住得不好吗！”
李老头吹胡子瞪眼，看起来生气极了。
灵肆和他生活了一段时间，也清楚知道他的脾气，当然不是真生气。
对于熟人，她不喜撒谎，所以直截了当说出心里话。
“李师傅，我很感激您当初让我在这里住下，还为我改造三轮，卖给我匕首。”
“现在靠接单送外卖也能赚点积分，能好好养活自己，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
“当然，我不会离开清风镇，我很喜欢这个小镇，但我不能再在这里借宿。”
灵肆说得诚恳又严肃，其实已经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李老头也不糊涂，因为要走的，终究留不住。
他知道就算自己努力劝解，灵肆也会离开。
千言万语到最后，李老头叹息一声。“既然是你的决定，我也不再说什么。”
“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位房东，他那里有房间可以对外出租。”
“就是性格比较怪异……”
“谢谢。”
翌日，天刚朦朦亮。
在楼上两人还没醒时，灵肆就抱起还在熟睡的黑仔，悄悄推着三轮离开了。
灵肆骑着三轮跑了很远，在附近找了一个能容身的铁皮棚，和黑仔相互依靠又睡了会儿才醒来。
“黑仔，抱歉，从今天起，又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汪汪！”
狗狗什么也不懂，它只是亲昵地在灵肆手心里蹭蹭，一个劲摇着尾巴，努力太好主人的欢心。
乖巧的模样让灵肆心软了半分，伸手抚摸它的脑袋。
昨天晚上，她决定要离开李老头的修车铺，不能再给他们添麻烦。
每天都在经历又苦又危险的外送，容身之所已经很不容易。
那晚她站在楼下，听见了卷门里面的谈话声。
“……师傅，不是说好把三轮车给她修好就让她走吗？您又让她多住了好几周！”
这是李二狗的声音。
灵肆身形一顿，只听他又说。
“又是让她住这里，又包她吃饭，还有洗澡什么的，这样下去，我们水电费的开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您给她的那把匕首，可不止200积分，这东西要是在外面卖出去，价格能直接涨到四位数！”
“还有她那条狗，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看起来又小又没什么用，您还把我们的肉罐头给它……”
“够了！”
李老头呵斥道，声音怒不可竭。
那是灵肆第一次听见李老头生气的声音。
“灵肆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没经历过生死，自然什么也不懂。”
“这件事在我心里自有分寸，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要说，还有，别当着她的面说这些……”
灵肆垂眸，缓缓放下准备敲门的手。
她依旧是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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