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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空空荡荡,没有家具,只铺了一张挺大的、被映照成红色的白地毯。
许月初抬起依然有些沉重的脑袋四周看了看。
三室外加一厨一卫,全都关着门。
路桑榆主动上前打开厨房的门,几人皆是一愣。
里面塞满了家具,客厅的茶几、沙发、电视柜等等,居然还有两张折叠床。
旁边的卫生间也一样,除了一条狭小的缝可以用来上厕所外,都被占满了。
不消说,是那个变态占完房子,把不想要的家具塞进来的。
“好奇怪哦。”许月初小声嘀咕。然后又释然。
也对,对变态,不能以常人思想衡量之。
“初初,戒备。”许郢白把她拢到身后,微微侧身拧开主卧的门。
刺目的血色令几人定在原地。
雪白地板上画着很大一个怪异符箓,中心是个点,上面放了一只手。
血画成的笔画,粗细和成人胳膊差不多。
“哥……”路桑榆腿脚一软,跌倒在地。
她着魔一般闯进去,脚下踩着半凝固的血,血迹花了,将那怪异符文打乱。
“这只手,”她目光呆滞,捡起那只齐腕断裂的手,细看食指靠近中指那一侧的皮肤。
上面有个不大明显的灰痣。
眼泪不受控制地砸在地板上,将血迹晕染开。
许月初默默看着她摩挲那只早已僵硬的手。这时候,无论什么语言都是苍白无力。
许郢白牵着她退出去,重新小心地推开一间次卧。
下一秒,他捂住许月初的眼睛。
里面是一个惨死的人。
浑身许多处的肉被割下来,缺了一只手,残破到只剩片缕的衣服结满血痂。
许郢白闭了闭眼。
这是被人活活啃咬致死的。
那个被初初杀死的异能者,究竟是要干什么?
他所做的事,就像在举行一场特殊的仪式,处处透着古怪。
许月初小手叭地拍上他手背:“阿白,不用这样的。”
她连最凄惨的事都亲历过了。
“能让你少看一次也是好的。”许郢白抱起她。
正要开下一个次卧,忽地,一声小猫似的呜咽从那里传出,路桑榆浑身一震,浑浑噩噩地拿着断手,开门冲进去。
房间内充斥着一股臭味,灯光照亮满床的狼藉,垃圾堆似的床中间躺着个孱弱的婴儿。
孩子不足一岁,哭到嗓子发不出声,眼睛通红,浑身赤果,腿上皮肤被割开,几大块皮被撕扯下来,疼得闭眼大哭却发不出声音。
路桑榆不顾满床的屎尿与血液,发出一声悲嘶,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还活着。”许郢白伸手,覆在女婴额头上。
她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睁开眼看到自己的亲人,小家伙居然伸出手,握住了路桑榆的手指。
许月初凑过来看,身体舒适之后,小家伙钻在自己姑姑怀里睡着了。….
“姐姐,”她戳了戳陷入巨大悲痛的路桑榆:“小妹妹肯定很饿,我们去找陈阿姨,给她弄点吃的吧。”
闻言,路桑榆猛地一个灵激,机械地抱着侄女糯糯往外走。
“哎呦,这,这么小的娃,太造孽了,哎。”陈大娘摇着头,进厨房端蒸蛋。
这是她给许月初准备的,刚好多做了点。
“糯宝,起来吃饭饭,好不好?姑姑喂糯宝吃。”路桑榆回过神,帮她擦干净身子,用干净的软垫垫好,舀了一点鸡蛋放在她唇边。
可她太累了,这样被折腾都没能醒来。
路桑榆只好放下勺,抱着她的手止不住地轻颤。
她眼神发直,迟了许久,沙哑着嗓子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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