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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挥部的风波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了梅西望的心里。
不经意的余光让他发现刘国任在颤抖,从刚刚开始他的脸色就肉眼可见的愈发苍白。
他也要失控了?
这是梅西望下意识的想法。
想要提示其他人刘国任的神色不对,他担心亲手葬送弟弟的刘国任会情绪出现波动导致失控,这是合理的推测。
但声音到了嘴边,他又停住了。
因为除了他,其他战士也相继出现了面色苍白,咬紧嘴唇的举动。
“但不可能所有人同一时间失控。”
梅西望回忆起刚刚小刘失控的情形,紫色的能量纹路并没有出现在刘国任脸上,并且他的眉心也没有形成汤圆所说的核晶。
那他咬紧牙关颤抖只是因为愤怒、悲痛?
从上到下仔细对刘国任扫视一遍,猛地,梅西望发现刘国任脚下的那摊血迹在蔓延。
小刘的血?
不对,小刘的尸体已经被刘国任搬到了一边,没有新的血迹汇入,眼前的那摊血迹不该呈蔓延的趋势才对。
所以刘国任受伤了?
略微朝刘国任的方向走两步,梅西望的动作很轻,怕惊到其他人;当他走到刘国任侧边时,看到不敢置信的一幕——
所有指挥官的腿上都扎着数量不等的“针”,而刘国任腿上,除了针,还扎一把小匕首!
血迹就是从那伤口滴落在他脚边。
“那是征北刺。”
陈静雨的声音在梅西望脑中响起,“征北司没有天眷者,所以意识到自己可能出现情绪失控时,他们只能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痛觉分散注意力。”
“征北刺以前是用来审讯极度恶劣的犯人,针尖沾有能够放大神经触觉的药剂,一根针带来的痛觉,大概是将你身上涂满蜂蜜,然后放进饿了一段时间、充满老鼠的老鼠笼里,被万鼠啃噬。”
梅西望浑身冰冷,从他们沉默却又一致的行为来看,这种情况显然已经不止一次出现。
也许以前用的只是普通的针,但习惯之后恐怕早就没了效果,尤其某些情绪的产生猝不及防,并能瞬间爆发掩埋人的理智,没有一定程度的痛、持续的痛,是无法做到分散注意力的。
“虽然痛苦也是一种情绪,可战士死都不怕了,又怎么会因此失控;征北刺对别人而言是折磨,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转移注意的方式,身体上的痛,可以分散他们某一时刻的极端情绪。”
“刘国任的痛楚显然是几根征北刺无法平定的。”
“征北刺,征北刺······”
像是失了魂般的坐在那,不知何时起,梅西望的脸上流下两行清泪。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些,为什么是他?这跟他想象中的异界之旅完全不同。
他有了后悔来到这个世界的想法。….
【注意自己的情绪,不要失控,若非之前成了天眷者,你刚刚也已经失控】
猩红的提示再次浮现,梅西望后怕之余,又不禁感到羞耻;原来自己这么脆弱不堪?自嘲的收回目光,“征北刺”三个字已经深深铭刻在他的脑海里,包括刘国任。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哈士奇,只会在那拆家捣乱,他也只会这些;忽然让它混进一个正在为族群浴血奋战的狼群里,他很不适应。
他也无法适应。
他终于明白了王森、陈静雨对他的期待是什么,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恐惧,他害怕自己承担不起这分重任。
还没亲身经历过生存区防守战,只是隔着很远看,他就已经有了失控的趋势;可结合目前的信息,他知道生存区防守战是常态化的现象,至少在那三次所谓的域外入侵结束之前,防守战一直会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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