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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朝歌转身走向书桌,从笔架上随意拿了支狼毫,才向着茶桌走去。
中年人扶着茶桌站起来,抬起手臂,神经质地嘶声道:“还不恭贺新神?”
“谁不恭喜我?!”
声音震耳。
“我乌家……”
他跌倒在地,无声嗫嚅着让人听不见野心,被鲜血覆盖的双眼逐渐没了动静。
吴院怜悯地望着他,半晌看着走到桌边的宣朝歌,解释道:
“化身天道后,千万年都不一定能生出作为人的意识。”
“即便有了自我意识,那时的他已经不是他,此时的执念对于千万年后的天道而言不过浮尘一缕。”
对于有上古传承的家族来说,这世上所谓的“成神路”从来都是可行的。
困难的只有找到隐藏于凡间的现任天道。
不同世界的称呼对天道有所不同,世界规则,位面之主,界主,在无尽的大小世界中,有自我意识的“天道”寥寥无几,绝大多数只是维系世界平衡的一种冥冥之中的规则。
人想成为它,就必须融入其中。
人想顶替它,就会成为它,最终迷失自己。
这些事没有人比吴院更清楚。
因为他正是大隐于市的天道化身。
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他也已经忘了作为人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乌家的现任家主不知是为了家族,还是为了让自己不死不灭,做局顶替吴院。
但他成不了神,只能进入特定的轮回。
这次的轮回格外长,甚至有可能泯灭他的意识。.
毕竟他以后,即便吴院逝去,还会有无数想成神的人与他竞争。
宣朝歌摇摇头:“我不担心这个。”
她提笔沾了墨。
吴院又叹一声:“丫头,那你又何必白费劲。”
“我回来就是为了写这几笔。”
宣朝歌记起自己回溯时间前,她以为自己至多回来看一眼,改变不了大势。
过后又要经历那一番离乱。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要回来看看。
更何况这一切有改变的余地了,她不能不做到。
吴院却以为她只是从什么书中看透了这事的玄机。
宣朝歌不学命理,也免受看透天命的五弊三缺之苦,但在这方面的悟性高也不奇怪。
“小朝啊,我一个老头子活了多少年岁已经数不清了,前人留书劝我不要入世,我倒觉得浑混沌沌地生不如明明白白地死。”
吴院笑道,“看着那两个小家伙,我就记起你以前……简直乖得不像个小麻烦。”
“嫌麻烦,为什么要收留我?”
“你可是我的外孙女,哪有丢下的道理。”
宣朝歌满目无奈:“您就哄我吧。”
对世界规则更了解的人,知道天灵轮回到本世界带来的是好处,但对此一知半解的人只会心生觊觎。
无亲无故带来的是无依无靠,即便有人想庇护,也做不到。
只是她这次遇到了心软的天道。
老人眼神深邃,手上比划了一下,呵呵笑道:“你那时候才这么一点大,什么都不懂,那些人拿着刀要放你的血,我如果干看着怎堪为人?”
宣朝歌第一次听见这事,恍惚间不忘伸手去拿那本沾满血迹的命书,刚刚够到,湿透的纸页却被老人枯瘦的手按住了。
她下意识担心这本古旧的纸张会被撕裂,手下的动作顿住,抬眼看向老人。
吴院道:“本来想等你开口问,没想到你这丫头真的一句不提,送你大礼还要我上赶着是么。”
“大礼?”
宣朝歌一愣,转瞬间就想通了,眼睫颤了颤。
“老头子我生年有限,不过保我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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