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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忆雪在京城里快快乐乐地收嫁妆时,而这边,陈修筠和安盛经过一个多月的颠簸,终于看到了景水县的城门。
二人拿出官凭,便直接入了城,直奔县衙,前任县太爷薛和简已经等候他多日了,确切地说已经收拾好行李,就等着他了。
这薛和简看起来四十出头,身形有些发福,圆圆的脸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他是举人出身,曾经三赴京城都没有考中进士,后来在阳河县捐了个县丞,后来被调到了这无人问津的景水任知县,坐满三年之后,由于关系没到位,倒霉得连任了,谁知这连任后刚做一年,就有了这么一个大惊喜,他被平调回了阳河县。
要说这景水和阳河县紧挨着,为何差别这么大?
这景水啊隶属于嘉州最穷的锦南府,而阳河却属于嘉州发展不错的昌安府,而且昌安府有个港口,就在阳河县隔壁的阳丰县,所以阳和县在这嘉州怎么也能算得上是个中县。
陈修筠二人一进县衙就得到了薛和简的热烈欢迎,要不是天色已晚,搞不好当日就要拉着陈修筠交接。
第二日清早,两任县太爷的交接正式开始。
“薛大人,这景水的案件似乎不多啊!”陈修筠看到景水的县衙的案卷时有此疑问。
薛和简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样子说:“哎,陈大人,你不知道,这景水人啊,都是些未开化的粗人,比起官府,他们更信奉的是族长,很多事情往往到不了咱们这。”
陈修筠点点头,不再多说。
衙门库房,看到这空空如也的仓库,薛和简也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哎,这景水县农户不像其他地方多,倒是渔民不少,渔民生活清苦,这税收,哎,陈老弟,等秋收的时候,能好些的。”
这一回已经从陈大人变成陈老弟了。
陈修筠抿着薄唇,点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二人交接了一天,用安胜的话来说,这个景水当真是一穷二白啊!
薛和简在仅仅一天的交接后,留下一堆档案,带着他的一批心腹离开。
“陈老弟啊,我知你是状元,有大才!但这景水啊,最需要的不是才华,日后你就懂了,听老哥一句劝,只要不多管闲事,其实这景水的知县还是挺安逸的。”
说罢带着他的一队护卫和家眷离开了。
“这薛大人活像有恶鬼在追他一样!”安胜看着薛大人离开的背影嘀咕道。
见他家主子没出声制止自己,又说道:“还有那些人是谁?说一半留一半的!”
“一个知县,怎么养这么多护卫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呢!”
“主子怎么办啊,这景水县怎么比固丹县还可怕?”
哎,其实也不怪那薛和简,这穷山恶水出刁民,景水县的百姓为何如此不把官府放在眼里,那是因为他们穷!他们封闭!
拿隔壁的阳河县举例,其实若干年前,阳河县和景水县一样,也是个官员们极力避免的地方,但四十年前,阳丰县的港口一开,外来的商队多了起来,这阳丰县的百姓不再固步自封,以村落或姓氏抱团,而是该跑船的去跑船,该做小生意的做小生意,渐渐的连官话都说得十分利索了。
而这外来的商队到昌安府会经过阳河县的两个镇,带着阳河县也鲜活了起来。
至于景水县的百姓还是四十年前的模样,种田打渔,自给自足,官话都不利索,在他们眼里官府就是个收税的,其他什么用都没有。
陈修筠没有再理会安胜的叽叽喳喳,回到县衙就直奔那些卷宗而去。
景水县的夏夜是真的很美,一幅弥漫天空的墨色画卷镶上一轮明月,漫天的繁星点缀着满天的夜色,清凉的海风习习迎来,铺满了整个安静的县城。
陈修筠和安胜从县衙后门走出后,直奔西街的一家粮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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