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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王总带来一位客人，和苏小姐似乎是旧识。”他说得很委婉。
江铭手下动作一顿，“旧识？”
“那人左手腕戴了一个银饰，和身份极不相符，和苏小姐以前戴的机器猫手串似乎是……情侣款。”
沉黑的眸子情绪莫辨，倒影出电脑荧幕上的动画，陈升拿不准他的态度，正要出去，他却突然开口，“前天你穿的那件呢子大衣，在哪儿买的？”
话题转的太快，陈升愣了下，“小姑娘送的那件？z市。你喜欢的话，我找找那姑娘的联系方式，让她发过来一件？”
江铭摆摆手，“不用。”
陈升待了片刻，见他没别的安排，便关门出去了。
游戏里的小人儿灵活地跳跃、奔跑，跨越一个个山崖河沟，摘取果实和金币，音箱不断爆出清脆的得分音效，男人目光深沉，黑眸死死盯着荧幕，十分专注的样子。
在翻越一座矮墙的时候，蓝色小人儿一头栽进了墙根的仙人掌里，小人儿瞬间变成灰色。
男人烦躁地把键盘推到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隔着蒙蒙烟气，看着电脑荧幕上跳出来的玩家信息，下颌绷得紧紧的。
良久，他的视线转向窗外，夜色浓浓，犹如他深邃的眼眸。
一根烟燃尽，江铭长长地呼了口气，抄起沙发上的外套出门了。
推开二楼走廊尽头不显眼的一扇小门，窄窄的楼梯盘旋而下，蜿蜒到地下一层，空间豁然开朗。
“陈总好福气啊，这么多美女，一天一个，够你忙活几个月的。”
陈升笑了笑，和那人碰了杯酒，“她们的心里可没一个想着我。”
男人手下力道重了几分，“我也想知道这里面装
的谁？”
女孩娇嗔地在男人肥硕的胸前捶了一记，拉着他的手塞进衣领，“这样才摸得到我心里啊，哥。”
男人的眼神立刻热了，女人娇媚地看了他一眼，樱唇贴近他的耳根，吐气如兰，“满满的都是您。”
她刻意把“满满”二字咬的极重，男人听懂她的暗示，眼神里情欲更盛，陈升瞟了一眼他精神的某处，识趣地起身离开，“我先去忙，让她们两个陪您说说话。”
“您忙，您忙。”男人左拥右抱，早就精虫上脑，门一关上，马上迫不及待地释放本性了。
转身的瞬间，陈升的笑容消失在嘴角，脸上写满了嘲讽和嫌弃。
“情绪摆在脸上不是什么好事。”
没想到他在门外，陈升吓了一跳，走远了两步，道，“突然想到早上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他道貌岸然、指点江山的样子，再看看他现在的嘴脸，真是令人作呕。”
江铭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陈升知道他不屑与那些人打交道，“找我有事？”
“查一下那个人的身份。”
陈升自是明白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心说，憋不住了吧？刚才还在那儿故作深沉，察觉到他警告的眼神，赶忙正色道，“尽快给你结果。”
“唔。”江铭抬步上楼，“给她们换个香水，味道太浓。”
陈升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嘀咕道，“青菜吃多了，闻不得油腥了。”
“等很久了吧？”苏荷跳上车，见他面色生冷，从包包里翻出一包坚果，塞他嘴里一颗葡萄干，讨好地道，“先垫垫肚子。”
江铭余光扫了一眼她的手腕，发动车子，“以前那串手链怎么不戴了？”
他不是喜欢关注女人饰品的人，不知道为何突然问起这个，苏荷莫名心虚，转了转手腕，避重就轻，“感觉晓雅送的这款挺好看的。”
江铭目光深沉地望着她，苏荷干巴巴地舔了舔唇，“看路啊，看我做什么。”
江铭轻哼一声，视线重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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