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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崩裂,尘埃肆起,忽有一团佛华破出重霾。
佛真苍眉沉敛,于周遭巨响声中依稀听到儿童呼救,循声望去,乍见数名顽童失落洪水之中,相距足逾百丈之远,弱小的身躯随着洪流载浮载沉,倘若不去施救,溺亡只怕就在须臾之间。
老僧不暇多想,佛光一动,身形快极如同流光疾电,几次起落一气呵成,眨眼之间已将四个孩子救到了远处丘陵之上。
牧童儿四人因惊吓过度,俱已晕厥过去,老僧挨个控水试脉,确保无虞。幸喜四人水性甚佳,呛水极少,秀秀、牧童儿脉象乱中趋稳,已无大碍。老僧试过两人脉象之后,已知谷穗儿和远遥也应无碍,可当他将手又搭在谷穗儿脉搏之时,心中忽然生感,枯槁的手指如触雷电,瞬息收回,一双如炬佛目中更是金光大放!
“摩诃叭弥……!”
“摩诃叭弥……!”
他握着锡杖的手,竟然微微颤抖了起来,不觉重重地长吁了几口气,才平息以他年龄和身份而言,不应该再出现的激动神色,而后一振袈裟衣袖,满地尘埃顿起。
尘埃腾空旋转,似被无形之力牵引,不时已组成闪烁着佛华的“嗡、嘛、呢、叭、咪、哞”数个硕大无朋之字,轰然砸落在这片天地之间,耳畔崖塌河陷之声,瞬息消失,不复再闻。
佛真做完这些,便双手合十而坐,入定以待这四个孩童醒转。
远遥原本装作昏迷,此刻偷偷睁眼,瞄了一下入定参禅的老僧,忽然竟觉得眼皮十分沉重,竟是抗拒不了无故袭来的睡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候,这个小孩子似醒非醒间,似乎听到了一些涤人心境的禅唱。
禅唱隐隐,仿佛有诸天佛陀菩萨全部睁开了悲悯尘世的眼眸,那些慈悲的目光,也全都落在了远遥身上。
远遥孤身一人,孤单地站在阒无人迹的苍茫大地上,仰望着这些仙佛,就看到他们忽然阖上眼睛笑了,笑容里满是莫测高深之意。
远遥被笑的颇不自在,心神倏清,睁眼搜寻这禅唱传来之处,入眼便是身边端坐入定的老僧和依旧沉迷未醒的牧童儿三人。
四周静极,仿佛崖谷塌崩之事并未发生,远遥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摸了摸束腰的青色布带,这才伸手扯了扯离他最近的谷穗儿。
谷穗儿也似有所梦,经远遥一扰,不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伸手揉了揉眼睛,这才坐起身来。
佛真似有所感,入定的身躯忽然颤了一颤,他旋即睁开双目立身而起,垂目扫过远遥,继而看向刚刚醒转的谷穗儿:“你…醒了。”
“是大师救了我们吗?”远遥大眼珠一转,“多谢大师救命之恩!”说罢就欲拜倒,叩头以谢。
“不必。”佛真一脸歉然,伸手微招,远遥便觉似有沛然大力拖住双膝,竟是拜不下去,“此事因老衲而起,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远遥执拗不过,只好作罢,不禁问道:“大师如何称呼,宝刹坐落何处?”
“唉…”老僧目光温暖,只落在谷穗儿身上,先是叹息了一声,道:“老衲佛真,敝寺寺址远在西州。……小娃儿,你唤作何名?”
“我叫梦远遥,乃华梦远遥,何可触及之意,双亲是期望我以此名为警,务本为真,时醒吾身。”远遥大大的眼睛一眯,笑吟吟地答道。
“我叫谷穗儿。”穗儿心智已经清醒,他伸手挠挠头发,迎着老僧温润的目光,只觉很是亲近,“乃…乃谷麦实穗,祈求丰年之意。双亲是希望我这一生衣食无忧,平安喜乐。”
佛真颔首微笑,不禁赞道:“至亲之赐,载满所盼,谷穗儿,这名字寓意如此之好。”
梦远遥察言观色,已知老僧刚才所问,意在只问谷穗儿,而非自己,顿时觉得好生无趣,不满道:“大师,我听闻佛祖曾说,一切芸芸众生尽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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