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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一世,连死都经过,这片阴影居然还如蛆附骨地存在。
可她不能退缩,今日这场戏,无人能给她撑腰,只有她自己撑着了。
簪缨攥紧扇柄,慢慢抬起眼,露水样的明眸直视庾皇后,“何为不忤逆呢,不过是“女人之常道,忍辱含垢,常若畏惧,卑弱下人。”皇后,托你洪福,《女诫》中的话,我比你熟。”
向来唯唯诺诺的孩子,突然伶牙俐齿起来,非但已不称母后,竟公然以你我相称。
庾皇后听在耳里,如蜂蛰肉,脸色阴云密布。
正待让大长秋押着这不省事的东西下去换衣,仪门外忽然唱礼,王家太夫人到了。
庾皇后面上闪过一层郁色,随即省神:今日贵宾云集,这些大族主母的眼里哪个不长钩子?唐家这块肥肉虽早早划作天家禁/脔,难保没人暗地里惦记着。
不论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她的私心,今日都不能闹出事端。
庾皇后迅速做出权衡,警示地看了簪缨一眼,示意左右看好她,而后笑逐颜开,亲自步出水榭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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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氏,可谓晋室渡江后扶持晋元帝上位的第一功臣。
当年朝廷南渡,王氏利用北方士族的影响力,联络拉拢江南各大世家归附,终于辅佐元帝坐稳江山。
以此换得代代宰相的地位,至今未衰。
这番话不咸不淡,意有所指,傅则安听后心中一紧,下意识看向簪缨。
正对上簪缨清泠泠的,浑不在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