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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悄悄回了乾清宫，没惊动任何人，包括在熟睡中的景素。
刚刚赫舍里氏说的话，让他很难消化。
他看着景素，又伸手碰了碰她的脸。
这就是真实的人没错。
他们还有孩子。
他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把人搂在怀里。
习惯性的用脚去碰了碰她的，果然有些凉。
他不给她暖着，就会有些凉。
给她暖脚的习惯是这两个月才养成的。
二人互通心意之后，她的胆子便越发大，晚上睡觉前，把双足伸到了他的怀里。
他嘴上说了声“放肆”，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给她暖着。
这样娇气的人，应当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康熙胡思乱想的，企图通过景素任何一点的表现来验证自己的想法。
她被他搅得醒了几分，人还迷糊着，说：“你回来了。”
说完，她用头蹭了蹭他的胸膛，寻了舒服的姿势，又睡着了。
没有发现今天的怀抱似乎比往日里紧些。
康熙感受着她的体温，眼睛在黑暗中发亮。
赫舍里氏说，在她的上一辈子，未曾听闻，他有对哪个嫔妃如此宠爱。
她说，宫里不曾有过一位明妃娘娘。
在上一辈子，他的素素没有出现过。
想到此处，康熙的手臂收的更紧了。
赫舍里氏还说了很多，甚至连将来皇位归属，和这中间惨烈的夺嫡经过，都说了出来。
那一辈子里，他有比现在多得多的儿子，儿子们为了皇位，互相构陷，能毫不留情取了手足兄弟的性命。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康熙就知道，也许赫舍里氏所言，并不是什么上辈子的事儿，但她的确是因为这个梦境，对隆科多起了杀心。
这样大的信息量一股脑塞到他脑子里，即使一整晚没睡，康熙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入睡，而且睡得沉，到了早朝的时间，梁九功叫了好几遍才把他叫醒。
他刚醒，眼睛还未睁开，就习惯性地低头去亲怀里人的头发。
双唇还在发丝上未挪开，他就瞬间清醒了。
也瞬间做了决定，或者说，是想明白了。
什么上辈子不上辈子，他更喜欢现在。
他的素素就算是妖魔鬼怪，他也要定了。
何况，他突然就笑了一声，她就在怀里，她还有了他的孩子，她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他身边。
这就够了。
康熙在龙椅上意气风发，根本不像熬了个大夜的样子。
下了朝之后，于文卿脚步虚浮往宫外走，他觉得也算是万岁爷心疼他们，今天没把他们揪着不放走。
他摸了摸自己乌青微鼓的下眼睑，说：“要不是我现在这般难受，要以为昨晚是做梦了。”
“万岁爷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半分倦怠的样子都没有。”
纳兰容若正用手指揉着太阳穴，觉得头痛欲裂。
他摇了摇头，小声道：“明妃娘娘恐怕就是万岁爷的灵丹妙药。”
于文卿突然恍然大悟一声，说：“原来是这样！”
也没跟纳兰容若打招呼，便调转了方向，去追正往上书房走的张英，“张大学士！”
“张大学士，四阿哥是不是也到了进书房的年纪了？”
“他今天来不来啊？”
四阿哥过来了，荔枝是不是也会过来呀？
无事张英，有事张大学士。
张英都懒得理他。
这不，他都用不着回他，就听于文卿说：“四阿哥这次不过来也不妨事，我问问太子殿下四阿哥什么时候过来。”
纳兰容若被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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