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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观众席。
王坤猛然起身。
眼中，只有那划破天际的剑光。
“剑之法则小成！”
他感受着那几乎破阵而出的凌厉剑意。
“剑道小成，剑意凝！”
王坤体悟那如瀚海般的汹涌剑意，脑中灵光乍现。
“原来，原来……原来如此！这就是剑意初凝！”
王坤周身，不断有灵气小剑成型，又不断破灭。
整个人，陷入玄之又玄的状态之中。
身旁，杨院长大吃一惊：“嗯？顿悟？”
来不及多想，他忙施放气息，把周边人们推开，然后出手，布下守护阵法。
而王坤，对此恍若未见。
他的眼中，唯有那刺破苍穹的剑光。
他的心中，属于自己的剑意，正在绽放。
“感受到了，李九剑的剑，是生命之剑，浩瀚磅礴，生生不息。”
“那么，我的剑，该是什么剑？”
王坤闭眼静立，在心中推衍剑道。
脑海中浮现自己练剑、悟剑的点点滴滴。
“我用剑，为的是杀敌。”
“这一点，自我从师尊手中接过《弑神剑诀》时便已注定。”
“《弑神剑诀》，是天下杀气最盛的剑法。”
“我在荒界人神战场上，一边杀戮，一边修习《弑神剑诀》，整整持续了十年！”
“杀戮的剑意，早已刻入我的剑道！”
“我的剑意，是杀戮剑意！”
王坤心中在推衍，剑意越来越清晰。
终于，
轰！
仿佛混沌初开，凌厉剑意刺破心中迷雾！
王坤睁眼。
眼中，射出两道剑光，剑意冲霄！
剑意成！
剑之法则，小成！
王坤收敛神光。
目光灼灼。
“突破了？”杨院长问。
一旁，澹台空璃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王坤。
“嗯。”
王坤点头，“剑之法则小成！”
再看下方战斗。
人还是那个人，剑还是那个剑。
但在此时王坤眼中，风景全然不同。
“什么？法则小成？”
杨院长瞠目结舌，嘴巴张得，足以塞下拳头。
好一会儿，才喃喃叨念，“法则小成，法则小成……”
法则小成，是流星境破入行星境的关键。
杨院长在流星境巅峰，卡了八百年，就是无法悟透法则小成之力。
然而今天，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生，观战、顿悟、破法则小成，一气呵成！
这一刻，他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哎，不服老不行啊！”他喃喃自语。
边上，澹台空璃看着王坤，一脸好奇：“王坤，法则小成，什么感觉？”
她的空间法则，近乎入门圆满，但摸索不到成就法则小成的门道。
王坤目视前方：“法则小成，是一片新的天地！”
下方，武道广场上，战斗进入白热化。
激活龙神体血脉的龙战，借着逆龙拳法，竟挡住了李九剑的剑。
即使后者的剑，步入法则小成，杀伤力达到行星级！
两人近身搏杀。
一时间，龙吟嘹亮，剑气闪耀。
整个广场，都被肆虐的法则之力充斥。
战斗很精彩。
观众们虽然完全看不懂战况，却看得热血沸腾。
但主席台，三位至强者的目光，却不在两人身上。
他们隔着战场，遥望观众席。
“是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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