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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几日后又出发奔赴战场,那一次他教我问天斩,我并未好好练。”
她停顿一瞬又说道:“那是最后一次见父亲了,到后来,才得知父亲已死,说他谋反,我们不能接受,一个不要***厚禄的人谋反的意义何在?”
她按捺住激动,闭上眼眸陷入痛苦的回忆,那日她手捧一束刚摘的野花,连蹦带跳地想回家装扮自己的房间,到门口便看见惊险一幕,家中一片混乱,几名刺客持剑正扑向母亲。她一时手足无措,惊恐万状。母亲拼命抵抗,她用撼人心魄的声音朝踏雪喊道:“快走............”
突如其来的灾难令踏雪忘了呼喊,忘了求救。僵在原地,她的哥哥不知从哪跑出来便拉着她跑,哥哥嘱咐踏雪一直向前跑,然而自己却折返了。她回头望去,哥哥抢夺了一把剑,刺入对方的身体,而他的腹部同时也被刺穿,鲜红的血在她眼前晃动,她停下来,没有哭,脸颊却被眼泪浸润,母亲和哥哥身上鲜红的血令她恍惚,令她眩晕。母亲伏在地上,死死拖住两个欲追踏雪的刺客........
一阵疾风吹来,踏雪打了个冷战,从混混沌沌的清醒。
楚痛的回忆令踏雪沉默,眼泪又掉下来,她哽咽着继续说道:他们紧追着我,我被迫从这里坠下,被河水冲走,侥幸活着。我害怕再遭人追杀,惊恐的不敢停下,一路向东北,不知走了多久,竟走到东离国,在一个发瘟疫的小城里被萧然救起。”
燃烧的残阳笼罩着她,洁净的脸庞与发丝覆盖着晚霞的流光,身后长长的影子显得柔弱与无助。
燕流风上前心疼地紧握她的手,什么也没说,又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踏雪抖动着肩膀,在他怀里啜泣。
此时,乔儿跟着三位养眼的男子在附近的镇上游荡,停留在一户老者的院子小憩。
老者捧出粗茶,供他们解渴。
又独自拿起琵琶弹奏,逍遥自在,乐在其中。
乐曲还算悦耳,老者的这份闲情雅致倒令他们佩服。
院内盆栽养了得多花花草草,都精神抖擞的争奇斗艳。
连墙壁上涂着新艳的牡丹,叶绿花红,非常显眼,但似乎和一个老者很不协调。
公孙无束还是忍不住称赞道:“老人家,您的院子很特别。”
老者停下琵琶说道:“老朽平生只有三大嗜好,种花,画画,弹琵琶,年轻时为了生计还帮人刺青,当年坤宁山庄的两位小姐都是老朽帮忙刺的图腾,只是可惜了........”
老者摇摇头,露出惋惜的表情。
“可惜什么?”
公孙无束追问。
“可惜坤宁山庄后来遭贼人而灭亡,两位小姐也下落不明,后来听说都死了,才十来岁啊。”
确实很可惜,乔儿无心问了一句:“您当年刺的也是牡丹花吗?”
“不,是红莲,尚未开放的红莲。”
公孙无束突然想起了君若的红莲图腾,又追问道:“为什么是红莲?您还记得是在哪个位置刺的么?”
“当然记得,毕竟刺红莲的不多,因庄主夫人喜荷花,就在两个孩子的右上臂上刺了红莲。”
原来君若就是坤宁山庄的大小姐,公孙无束震惊。
他记得君若和他提过,家里就剩下她了,并未提及她的身世和不幸。
一想到她,公孙无束就心疼,这个女子将自己的不幸遭遇都隐藏起来,小心翼翼地活着,从不表露自己的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