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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前，迟辉想再说什么，她也不想听了。
他确实没有办法──如今的徐青青已经活的很好了。
小龙魂和他一起离开时，徐青青看了那个半透明的小魂魄好几眼，带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感情。
她没有孕育过它的感受，却非常明白他们之间的联系无法砍断。
不想再和迟辉有关系，但是那只龙崽魂……
小神木，我还能有我自己的的血吗？
“好看吗，器灵？”
徐青青一个人站了许久，收拾好自己的心冷冷的问圆圈之上的人影。
“啊，人的爱恨……”它感叹不已，“如果我是你该多好……”
“如果你是我，你要怎么做？”徐青青摸着刀，轻声问它。
“不知道……你给我你的记忆，等我成为你，也许我就知道了。”它还在妄想。
“在人的世界里，听太多不该听的，只会有一个下场。”徐青青举起刀，比了比角度。
器灵疑惑道，“你明知道你的刀对我无用，还要来？”
“这就是人啊，”徐青青用尽力气砍下去，“明知道不可能，也想再试一试。”
不试怎么知道呢。
────
一座半完成的宫殿没有存放太多宝物，来的人多多少少也得了一些，只是有一点不甘心。
所谓的仙器，竟然极难带走。
即是镇宅，当然不会只有月上重华锦一个仙器，一阵振动波袭来，秘境四处墙壁倒塌，廊柱歪斜。
器灵懒洋洋的，“所以说，是蠢货呢。”
一个镇宅仙器不稳，就会自动毁了整座秘境。
“你真的不把我拿走吗？”器灵又一次问她，“反正这里也快倒了。”
不，一个想做人，随时觊觎别人的记忆与人生的器灵，谁会想带在身上？
“小师妹！走了！”
器灵的空间早已破碎，它坐在圆圈上看着徐青青与祁威离去。
“你们也不想要我吗……”
对我一点欲望都没有？
与天衍宗剩余众人集合的徐青青已经完全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白之路在祁威的眼皮下不敢化为狐形，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边，悄悄问她，“究竟怎么了？”
之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让他们都离开？
“你别管。”她不想再说，没个好脸。白之路自讨没趣，虽然好奇也没再问。
另一个人他看见了的，好像是龙君……
离开的时候白之路怎么也不想碰芙拉虫了，哪怕早就不是自己之前遇到的那只，也没有谁对他感兴趣。
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让徐青青郁闷的心稍微松快一点，忍不住想起之前的乌龙事件，她难掩笑意。
最后还是别别扭扭的站上了一只傻呼呼芙拉虫的背，一群人往下看的时候，整座宫殿慢慢陷落，没有声音，砂石飞起。
隐约可见浑浊中半人半鱼的身影一闪而过，那是初获自由的鲛人们，终于逃离了牢笼。
“鲛人族群搬去了妖界沙迟海，为什么啊？”是这里的海里不好吗？徐青青记得白之路很是维护鲛人。
“你们容不下他们呗，”白之路悄悄告诉她，“人类和鲛人曾经发生了战争，却没有记录。鲛人生育艰难，再来一次，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可是，妖界也不是安定的地方吧？
“我们好战，但是不会灭族。”白之路的言下之意，徐青青突然就明白了。
若是鸿山剑派海域附近，有这么一群会食人的鲛人，他们确实会被灭族。
她无法做出评价。
回到鸿山剑派后，曼姝和段朔城去协助统计天衍宗弟子的人数，徐青青一个人坐在悬崖突出的石头上，对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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