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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挪着寻摸他背在身后的手。
墨无鸣没让她碰自己，一下挥开。
她也不退缩，又去捉。
等一把抓住他的手，林亦扇才软着嗓音说话。
“哪有什么目的？我就是不想和你闹得不愉快，所以不远万里从妖界跑到苍梧山来找你。”
“要不是我找不着路，肯定不会现在才来。”
旧日里要和人家恩断义绝的事，历历在目。
怕墨无鸣还记仇，林亦扇接着岔开话题。
“哎呀，你有没有地图啊？这样我下次再来找你，肯定不会耽误这么久。”
墨无鸣才不会被这孽障三言两语蒙骗，那日，她说话的神情绝对出自真心。
如今又寻摸上他，定是有事要求他。
“不说是吧？”
话毕，也不给某人机会，挣开她的手就转身回沧澜宗。
林亦扇见墨无鸣来真的，急忙振翅追上去，“别走啊，我说还不行吗？”
墨无鸣悬浮于树梢，扭身回头，“说。”
男人的冷硬口吻，还有背着月光藏在暗影里的神情，都让林亦扇捉摸不定，所以她也不敢轻易乱说话，更不敢再故意试探。
因为没底气，又心虚地不敢和他对视，所以只能垂着眼睫装羞赧。
“无鸣，我就是听说你退婚了……所以……”
他神色更冷，“所以怎么？”
“没怎么…”
犹豫一瞬，缓解好撒谎骗人的心虚，林亦扇才一点点抬头看向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听到你退婚，我很高兴。”
像是怕他生气，她又轻声解释：“我知道我不该高兴，可就是不受控制，然后…我就想来见你。”
“无鸣，你不要待我这样冷淡好不好？”
林亦扇面染绯色，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心里却暗翻了几十遭白眼。
她才懒得管墨无鸣和谁成婚，只是想跟他打听些事，最好再学会他能直接顺移到时之境的法术。
她脸烫是因为撒谎。
不敢正眼看墨无鸣，是因为她心虚。
山风微凉，月色更明，因为墨无鸣背月而立，恰好挡住了缺口，自身后浮起的月亮就成了一轮满月。
可今晚的月并不圆满。
只是因为她磕磕巴巴说的话，让墨无鸣心生圆满。
他朝她伸出手，像从前做过无数次那般。
“扇儿，过来。”
不等她飞过去，背后就涌出一股深厚法力推着她向墨无鸣靠拢。
林亦扇顺势靠在他怀里，眼眸中的亮光一闪而过。
“无鸣，以后我们都这样好不好？”
“那样？”
她随口一句，他也这么较真？林亦扇随便编了句：“你不成亲，我不成亲。”
墨无鸣眼底染上笑意，嘴上还是淡淡道：“你倒是惯会得寸进尺，又管起主子了。”
“什么呀？”林亦扇抬头瞪他一眼，不大高兴，“你才不是我主子。”
他问：“那是什么？”
林亦扇咬了咬下嘴皮子，嘟囔一句，“不知道。”
“反正你不是主子，我也不是你的婢女。”
“那你说是什么？”他固执地问，半点不肯松口。
林亦扇眉心叠起，不是主仆，是暧昧对象？
还是剑君和妖女？
总之都不大好听。
“说啊。”他还催促。
“你话多死了。”林亦扇没忍住吼了他一句，吼完又怕他怄气，随性直接亲了他一口。
墨无鸣感觉到唇上一软，不等他反应，又听那孽障说：“无鸣，你别问了好不好？”
后头他回了什么？
就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