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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阮的记忆里,文老大夫是个脾气不好、喜欢吃瓜的小老头,纵然很多时候得理不饶人,可在医德上却没有半点问题。
可就是这么一个老人,居然在她的面前落了泪。
温阮也不是铁石心肠,她安静的当一个倾听者,听文老大夫呵斥梅荣乡这个见利忘义的卑鄙土郎中。
“文大夫!”温阮毕竟不是亲身经历这件事的人,故而她用旁观者的角度看,便发现很多纰漏,“你说,梅荣乡恨极了傅家,想让傅家断子绝孙!”
温阮说,“我虽不知道梅荣乡为什么会恨傅家,但是……”
“若梅荣乡真的是个恶毒到骨子里的人,他怎么会只是剖一个女人的腹呢?他怕是会折辱傅大少爷的尸首!”
可是,梅荣乡没有这样做。
按文老大夫的说法,当真的镇抚司不止是先帝的走狗,更是听从梅荣乡这个土郎中的话。
先帝被蒙蔽到了双眼,想要让傅家灰飞烟灭,那么梅荣乡就算折辱傅家的任何人,都比去折辱一个洛家女强啊!
可文老大夫却听不进去,他只是辩解,“因为洛姑娘腹中的孩子,是傅家的唯一血脉!”
“好!”温阮又道,“按文老大夫这样说,除了镇抚司的张刘二人,没有瞧见梅荣乡砍碎了那孩子!”
“可张刘二人,后来不是因为吃醉了酒,在闹市里纵马伤人跌落马背而死,他们都死了,谁能为梅荣乡做见证?”
温阮大胆的说,“没准,他们的死和梅荣乡有关系呢!”
文老大夫疑惑,“什么计谋?”
“我想,没准这孩子还活着!”温阮总结了下,“就算没有活着,我也觉得梅荣乡当时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会匆匆逃离京城?他既然敢做,也敢去讨好镇抚司的人,更敢去得罪权贵,他为什么在没得到先帝赏赐的东西就跑?那他图什么!”
“一个人做一件事,肯定是有所图的,总不能他——他是无聊吧?”
若是别人说这么一番话,文老大夫肯定要破口大骂,说这个人胡说八道,为梅荣乡说话。
傅家何其无辜、洛姑娘何其无辜——
可温阮的这一番话,文老大夫却觉得很有道理。
当年,梅荣乡剖了洛姑娘的腹中的孩子后,就离开了京城,压根没得到半点好处,反而是一身的骂名。
直到现在,很多土郎中被瞧不起,也是因为梅荣乡当年干的这些事。
“你也只是猜测!”
文老大夫摇头,“猜测而已!”
温阮自然只是猜测,因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多年,想要从头盘查起来,难免有些麻烦。
可是,梅荣乡还活着呀!
只要找到梅荣乡,那么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温阮也不怕梅荣乡不说实话,她可以把梅荣乡交给黎禾,这天下还真没有黎禾撬不开的嘴。
“那我们就赶紧找到梅荣乡!”温阮看着文老大夫,真诚的说,“让他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她说的认真,而文老大夫也有些动容。
他瞧着温阮面颊上的胎记,此时第一次觉得碍眼。
这么聪慧、懂事的一个小姑娘,不该被这个胎记挡住了她优秀的一面。
他想,他得想想办法,帮温阮去了这胎记。
“好!”文老大夫点头,“这事,老朽就麻烦你了!”
温阮笑了笑,“不麻烦的!”…
于温阮而言,的确不算是什么麻烦事。
他经过周小溪嫂子汤氏的介绍,认识了山里的几个猎户,这几个人身手都极好,还把猎犬调教的十分聪明。
温阮不由的想起了现代的警犬——
她把自己想找梅荣乡的事情告诉了这几个猎户,又送了一笔银子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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