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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被船夫称作“夫人”的时候,还懵了下。
是了,她如今梳着妇人头,人家哪里还会和从前一样唤她姑娘、小姐的。
“没钱还装什么大瓣蒜!”有人嘀咕了一句,“茶都吃不起,非得坐江州的船,自不量力!”
他声音小,可耐不住温阮耳力好。
在他身边的人笑着压低了声音,“没准在外面借了印子钱呢!”
“你甭去搭理他们,小心沾上了晦气!”
读书人们瞧不上商人,觉得商人一身铜臭味。
可也有商人瞧不上读书人,觉得他们假清高,伪君子。
这会,有商人会嘲笑乡下的书生,也是想着这些泥腿子没有以后,也没什么家世,骂了就骂了。
温阮瞧了过去,看了那人一眼。
她倒不是拿不出这一百文,只是温阮节俭习惯了,又想着自己炒的茶乃是在空间里长出来的,味道可比什么早春茶好多了。
这人似乎也发现温阮的眼神,他只当这丑八怪小娘子是嫉妒自己。
“来人!”这人还拔高了嗓门,说着,“给我来两大壶早春茶!”
一盏早春茶是一百文,这一大壶便是三百文,价格完全不一样。
不过几个时辰的路上,倒是很少有人要一壶早春茶。
众人都瞧了过去,觉得这人怕是钱多难受的慌。
这么有钱,包个船去县里啊,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这茶叶是咱们江州的早春茶?怎么比往年的香多了!”
“回管事的话,不是,是一个夫人自己带来的,说想吃自家的茶!”
“这茶也太香了,你带我去见见那位夫人!”
船夫端着两盏茶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个少年船老大,周围的人都以为这船老大是去找哪位商人的。
而商人更是洋洋自得,想着自己这几百文花的完全不冤枉,这不船老大来找自己了,出尽风头。好让这些泥腿子们瞧瞧,什么是天壤之别。
然而谁也没想到,船老大跟着船夫走到了温阮的面前。
他一见温阮,顿时眼前一亮,“请问,是温氏竹编铺的娘子温姑娘,不,温夫人吗?”
温阮方才也在码头上瞧见过船老大,有些疑惑的点头,“是我!”中文網
“见过温夫人,我是许江河的侄子,许长游!”
温阮这会明白了,哦,原来这便是老许管事的侄子啊!
她和老许管事一直在做生意,竹编除了铺子里的,全都卖给了许管事。
许长游很是高兴的看着温阮,“既然夫人来坐我的船,哪能就这么空坐着?”
“小江,去把茶点拿来让夫人尝尝!”
温阮这会算是明白过来了,许长游会这么待自己,怕是想和她做生意。
不然,这天下哪里会掉馅饼?
而另一侧,要了一壶茶的商人,此时脸色却涨成了猪肝色,活像个冤大头!